第26章 意阑珊[第3页/共8页]

高暧也跟着茫然摇了点头，那场景时至本日才被影象唤醒，只是模恍惚糊的有个样，别的诸多细节完整想不起来，可要说因为这般那凶手便等闲放过了她，的确过分匪夷所思。

“这不成，既是叶知府的家传之物，本督岂能夺人之美？”

明显说这夷疆战事正紧，到处千钧一发，这一起紧赶慢赶，如何到了处所反倒闲散起来了？

翌日凌晨，徐少卿先调集两名东厂档头商讨了半日，这才拔营出发，反其道而行，先出了这片林子，再绕行东面，走了一天一夜，折了好大一个大圈，肯定已无追兵后，才转头取道向南，正式踏上前去夷疆的路。

叶重秋闻言，双膝一软，便又跪了下去。

那么，这究竟该作何解释呢？

他话音未落，叶重秋的神采就已煞白，仓猝从椅中滚下，“噗通”跪倒在地，颤声道：“厂公大人明鉴，下……下官虽是一州知府，但却无兵事之权。前番那些夷人来攻打城子，还是下官亲率守军和乡勇击退的。至于边镇丧失……乃是都督府批示恰当，下官就算有责，也罪不至死啊！”言罢，伏地连连叩首。

叶重秋唇角抽了抽，随即又陪着笑容道：“是，是，是，那下官便在此遥拜好了。”

俄然，只见徐少卿将杯子在桌上猛地一顿，冷然道：“好了，酒也敬了，闲话也叙了，本督这里另有要紧事说。”

这花没有牡丹的鲜艳，也不及丹桂的芳香，她也不知为何却爱它，只是总感觉那或红或紫中蕴着一丝难以言表的欣然，恍然间就和本身一样。

叶重秋举杯敬道：“本日下官能与厂公大人同席共饮，实是三生有幸，厂公大人请。”

“厂臣为何感喟，敢是感觉难堪么？”

那知府一身绯色白鹇补服，颌下三缕长须，面孔儒雅，瞧年纪不过四十许间，等圣旨宣毕后便快步上前呵腰笑道：“下官叶重秋见过厂公大人。呃……不知公主殿下是否在内？下官也好依礼拜见。”

“督主放心，部属明白，此事部属定会立即查个水落石出。”

至此终究将心中所想透暴露来，高暧像松了口气，可心却揪得更紧了，手心排泄的汗水将紧攥的衣衿也浸得潮了。

徐少卿仍旧看着她，面色却已规复如常。

叶重秋悚然一凛，连连称是，又使个眼色让那两名添酒丫头退了下去，这才恭敬道：“厂公大人请说。”

堪堪走了一个时候，腿脚有些酸麻了，徐少卿这才带她进了一间茶馆，在楼上点了个雅间，又要了茶水糕点，坐着歇脚。

徐少卿眉梢一动，瞥着他道：“叶知府，你这里距夷疆已不敷百里，叛众虎视眈眈，下级督抚衙门早已严令边关各城迟早戒严，以防特工混入，如此光天化日，你却要率众出城迎驾，是要为贼人大开便利之门么？”

南疆湿热，虽还是暮春时节，但凌晨就已闷得短长。

心念一动，便披了衣衫出门，来到院中，站在树下瞻仰。

这话让她将信将疑，本身生来就是沉闷性儿，但凡是个言辞聪明点的，都能在她这里占些口舌便宜，翠儿便是如此，更何况是他。

她不懂军国政事，只是感觉奇特，再想想和他二人同游，多少总感觉有些难堪，心头不免迟疑。

城上一个身披铠甲，作将校打扮的人从垛间探出头来望了望，便厉声喝道：“你等是何人？莫非没看布告上说全城戒严，一概不准出入么？滚，快给老子滚！”

他也不加禁止，陪着她四周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