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河上死斗[第5页/共12页]
他倒没有再说甚么,命人放下划子,便去告诉去了。他刚走,又有一艘划子靠到我的座船边,两小我跳上船来,到我跟前,一个道:“叨教,是前锋营的楚休红统领么?”
蛇人的反应也极快啊。之前它们攻城,前仆后继,那等强攻固然骇人,但毕竟还能够抵挡,可现在的蛇人好象一下子变得聪明多了,象现在如许一受进犯,顿时就呼应窜改,较之帝国军的精兵也诚未几让。
他的话一出口,我便吃了一惊。王长青貌不惊人,没想到此人如此邃密,竟已将这些纤细之事都探听得清清楚楚。和他一比,我坐上船后,便向来没想过这些事情。
曹闻道神采也沉了下来,他还未曾说话,这时一个兵士跑到我跟前道:“统制,陶将军船上收回旗语,要我们谨慎,以防有变。”
毕炜道:“解将军,你求战之心,我也晓得。但此役非同小可,前锋只是偏师,解将军尚需在中军坐镇。”
这时,我只见江心俄然间水花直冒,恰是前锋营火线十余丈之地,当即喝道:“前锋营听令,弓箭筹办,蛇人一出来便放箭,重视节流箭矢。” 甄以宁在我身后又呼呼地打了几下旗语,前锋营的十余艘战船交叉排开,箭在弦上。我之前一向都是充当冲锋在前的角色,在军校中兵法虽学得也算不错,但也向来没批示过,这回成了发号施令之人,不免有些担忧,恐怕号令发下,上面做的却不是那回事。但是目睹甄以宁收回旗语后,诸队都应令而动,心中也不由多了几分信心。
我听得他叫我的名字,抬开端行了一礼道:“末将在。”
甄以宁咬了咬牙道:“那就是。今晚我睡到大舱去,楚将军,你好好歇息吧。”
我看着前面的天空,道:“刚才那阵水鸟是如何回事?”
曹闻道转过甚,苦笑了一下:“统制,要说不怕,那是假的。不过曹某也晓得,既然人入行伍,那就只能冒死向前,死而后已,怕也没用。毕竟这回我们要庇护的是我们的父老亲族,就算战死疆场,也是死得其所。”
“谨慎为上。”
这时甄以宁又挥动了两下旗号,大声叫道:“蛇人一时半刻凿不通船只,不必惶恐,严阵以待。船上分半数之兵入舱守御。”
我摘下头盔,捋了把头发,不由叹了口气。
武侯死了,号称一龙一虎的陆经渔和沈西平也已战死,从四军万夫长以下,南征军的毁灭,几近让帝国军来了个完整灭尽。但是那些名将的死,我并没有多少感慨,让我经常想起的,反倒是祈烈、金千石他们的死。他们就是死在我面前的,但是现在,只怕他们的骸骨也已找不到了吧。
沈洪也站起来道:“王将军所言不错,只是其间另有不全面之处。若三千军先行,辎重未随,这三千人的粮草如何跟上?东平城受困已一月不足,若再要城中处理,只怕是反添其乱。”
我把盔戴到头上,转过甚笑了笑道:“曹将军,我睡不着。你如何不去歇息?”
他年纪比我也大不了多少,但这般说来,直如一个父老在教询长辈。不过他的话不卑不亢,也不让人感觉他是居高临下,我一躬身道:“末将遵令。”
蛇人在水中不知战力如何,但我也清楚记得蛇人在高鹫城外游过护城河时的景象。我让两翼上前,这恰是那庭天行军八阵中的鹤翼阵。在陆上,摆这鹤翼阵,蛇人进犯力如此之强,只怕会一冲即溃,但是在水上由船队摆出这个最能阐扬弓箭能力的步地,能够收到取长补短之效。可话如此说,我也不晓得是不是真能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