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河上死斗[第4页/共12页]

他这么一说，我倒有些局促。刚才跳下去，我也并不是要用心夸耀本身的本领，听他这般一说，倒好象我是用心要盖过他一样。我道：“甄先生讽刺了，末将不过上上马惯了。甄先生身为参军，也有这技艺，当真令人敬佩。”

“但是，文侯大报酬甚么命我们为前锋呢？我们都不是水军，一旦在河上遭到伏击，只怕这支一千多人的新组建起来的前锋营又要全军淹没了。按理，大人该派水军在前开路的。”

我固然是客气，倒也不算谎话。当时在高鹫城中，当蛇人攻得急时，我经常会两三天不睡，靠着城墙合上一会眼，又能够在城头拼杀一阵。回到帝都来，固然安然了，但每一天好象仍能在梦入耳到厮杀之声，每天也只睡一两个时候，倒也不觉如何困乏。何况顿时要解缆，我还得命人传令去。

看来，蛇人也在变强。我心中不由更增不安，看看身后，前锋营已按鹤翼阵的列好步地，一艘艘船交叉排开，随时都可交叉而上。我道：“命各队各自后退两丈，细心察看本船四周水面，蛇人在水下也不能呆多久，定会重新暴露来的。”

因为是连夜解缆的，船上的桨手轮班歇息。此次解缆，我们这支由南征军残部构成的前锋营走在最前，随后是解瑄的狼兵。解瑄固然也被称作是统兵主将，但此次一共才三万人，只能构成三个万人队，他的狼兵被整编到蒲安礼麾下。因为褚闻中也只是个伯爵，分歧于青月公、红月公这类在外开府统兵的至公，解瑄本身的官职较蒲安礼、王长青、沈洪三人也少很多，他倒没有甚么牢骚。狼兵以后则是蒲安礼带的五千军，王长青和沈洪的两万人紧随在后。因为帝国的水军本来就很少，此次抽编出来的水军也不过是六分之一，大多分离到各船上充当梢公。

划子贴着水面划过，这两个兵士只怕是从水军中来的，船划得极是高超，既快又稳，从一艘艘战舰裂缝中穿过，碰都不碰一下。到了飞鹄号船边，划子停了下来，甄以宁道：“楚统制，请上船吧。”

甄以宁道：“统制，你随武侯南征，与那些蛇人面对时，可发明他们有甚么分歧？”

他这般说了，解瑄也有点绝望，但他还是大声道：“遵令。”

这一阵箭，总又杀了数十个蛇人了。前锋营较各军对蛇人多了一分仇恨，那些箭也都射得又准又狠，一箭过后，诸船之上收回了一阵喝彩。那些蛇人顿时又没下水去，却另有人向水中发箭。我道：“传令下去，不要放箭，分一半士卒执长兵筹办接舷战。”

甄以宁咬了咬牙道：“那就是。今晚我睡到大舱去，楚将军，你好好歇息吧。”

我笑了笑道：“蛇人总不至于会飞，不然，那就是天要绝我了。”

甄以宁的划子靠到了船边，黑暗中，只见一个健旺的身影一跃上船。我坐的这船是艘载员一百五十人的划子，不过和甄以宁所乘的小舟比拟，也是个庞然大物了，他一跃就上了数尺高的船面，这技艺当然了得。看来，这批参军和武侯帐中那些多数不擅枪马的参军大不一样。

说了这番话，我倒真有点汗颜。这几句几近是现搬现卖毕炜的原话，他们又是一怔，齐声道：“楚将军放心，我等当服从楚将军之命，绝无不从。”　　　　他们的话非常诚心，我不由又是有一点不安。如果他们也插手阿谁集会，听到过毕炜说这话，只怕不会说那么诚心了吧。不过，我这一番话倒也不纯是照搬权谋，此番赴援东平城，我能够说是最为体味蛇人气力的。如果只靠这一千多人打头阵，只怕真是要有去无回。我道：“陶将军，你率本部在我营左边，刘将军在右边，保持步队，不成庞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