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河上死斗[第6页/共12页]

“但是，文侯大报酬甚么命我们为前锋呢？我们都不是水军，一旦在河上遭到伏击，只怕这支一千多人的新组建起来的前锋营又要全军淹没了。按理，大人该派水军在前开路的。”

我心中俄然起了一阵豪气，道：“你也不消太担忧，当时武侯被它们围在高鹫城中，前后也守了四十天。若非绝粮，再守一百天也不在话下。蛇人固然短长，它们去不太会攻城的。”

这时毕炜微微一笑，道：“沈将军，你这一军远来辛苦，此功还是让与别人吧。解瑄，楚休红听令！”

他们也已晓得定无幸理，已经要以死相搏了吧。我眼角有些潮湿，已见河面上的蛇人又冲出了好几个，最后阿谁已盘在船尾，那划子一下子载严峻增，在河面上摇摇摆晃，转眼便要翻倒。一个兵士猛地跳了起来，在半空中一刀劈向那蛇人，大呼道：“统制，快放箭！”但他的话未说完，阿谁蛇人已将尾部甩了起来，一把卷住他的身材，手中的短刀一掠而过，将他斩作两段。

甄以宁脸上还是惶恐不安，道：“楚将军，卑职实在太无礼了，今晚我睡到大舱里便是。”

他有些吃惊，道：“楚将军，那你呢？”

“我只发明它们不擅用弓箭，准头极差，二三十步外它们便射不中你了。可惜，它们身上也有厚鳞，平常弓箭也一样伤不了它们。”

沈洪坐了下来后，毕炜站了起来道：“诸位将军既已到齐，请先起立，向大人的赤城刀施礼。大人虽未曾与我划一来，但此刀如大人亲临。”

他年纪比我也大不了多少，但这般说来，直如一个父老在教询长辈。不过他的话不卑不亢，也不让人感觉他是居高临下，我一躬身道：“末将遵令。”

这少年倒没一点纨绔后辈的模样，我浅笑着看着他道：“甄以宁，令尊大人尊讳如何啊？”

我道：“是啊。你们是解瑄将军麾下的陶昌时和刘石仙两位将军么？”

甄以宁起床后，清算得非常洁净。我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说是惯了，到底还是感觉困。头一碰到枕头，倒呼呼睡去。等甄以宁来叫我用饭时，天已黑了下来。我走出座舱，却见甄以宁毕恭毕敬地站在坐舱门口，我也有点脸红。象我睡得那么死，只怕也有失一军统制的身份，他倒好象没这么想，还是很恭敬隧道：“楚将军，是把饭菜奉上来么？”

王长青俄然笑了笑道：“沈将军，此事我亦已想过。士卒身边，总带三日之粮，便让他们多带两日的粮食。东平城向称富庶，大江北岸又有一个范围几与东平城相埒的东阳城可守望互助，守将邵风观当初是文侯大人部下爱将，善能用兵，粮草补给定然无虞。我军三千人即使要东平阳助粮草，也并不甚多，不会有甚么乱子。何况，我军重兵最多不过掉队五日，”

曹闻道俄然皱起了眉道：“那两个水军弟兄都去把舵了，我去叫一个出来发旗语。”

旗语收回后，全军应令而动。鹤翼阵的步地，实在就是一个倒置的三角形，各船交叉摆列，可进可退。我们只是拼集出来的步队，前锋营更从未水战过，但两翼的狼军倒是水陆皆能，石虎城本就是位于大江上游南岸，狼军娴于水战，他们这两翼的步地涓滴稳定，前锋营固然差一些，不过掌舵的因为是水军兵士，也还看得畴昔。各退两丈后，每两船的间隔加大，当中围成的地区也大了一圈。

我再忍不住，吼道：“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