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智者胜[第3页/共10页]

我道：“五十小我？那火药够么？”

我还等说甚么，那几个龙鳞军俄然直直跪倒在地，道：“楚将军，今后楚将军有命，我龙鳞军将士定万死不辞。”

我试了试。现在我身上有三处大伤，腹上的已经结口，题目不大了，腿上只是皮肉之伤，只要一条左臂还是疼痛不堪，倒无碍行走。我道：“行啊。”

他到底想做甚么？

他苦笑一下道：“我未曾请令，是私发兵马的。”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开口。她的声音清越婉脆，却又不卑不亢。她此时的身份只是个女俘，话语间却仍然如与武侯划一。

固然我不懂乐律，但只一听这声音，便知那是谁弹的。

月光下，一群人有似泥塑木雕。

这是要开除我？我这才真的一惊，道：“君侯”

我不由又悄悄叹了一口气，道：“龙鳞军中女子可多？”

金千石道：“这位是新来的龙鳞军统领楚休红将军，你们前来拜见。”

等我降到离地另有一丈多高，却听得树林里的蛇人俄然收回一阵号令，黑压压的一片蛇人冲了出来。

美好的琵琶声，仿佛杂花生树，似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山谷，与日月同生共长。笛声却像是一柄闪电般击来的快刀，一队风驰电掣般冲来的铁骑，击破了战役的迷梦。刀光闪闪，地上流淌着鲜血，四周都是烈火和人的哭喊。

路恭行道：“多谢武侯。”

听着那箫声，仿佛身材表里都活动着干净的净水，甚么都不再想，竟飘飘然有欲飞之感。我在城下听得也有点呆了，只盼那箫声响得久一些。

她们退下时，我见她们眼中都似有些泪光。等她们退走，我不由叹出了一口气。

这一刀快得如闪电一击，我做梦也想不到武侯谈笑间俄然脱手，不由一闭眼。

在望远镜中看去，模恍惚糊的，也没甚么异动。只是让我有点担忧的是，蛇人营中已亮了些。或许，蛇人也在垂垂适应火光，一天比一天不再怕火。

可为甚么蛇人不全军攻过来？

乍一看，有点恍惚，但顿时，我瞥见了一片营帐，有一根光秃秃的旗杆伸在面前。看模样，那营帐只竖在几十丈开外。固然恍惚，却仍能看清。

我不由有点目瞪口呆。我做梦也想不到，武侯竟然也深通乐律。他放在唇边吹奏的，也不是普通的竹笛，而是一枝磨得发亮的铁笛。此时他也似沉浸在笛声中，双目紧闭，对四周甚么也不体贴。他那形影不离的两个护兵大鹰小鹰也侍立鄙人首。

金千石道：“那是部属的两个俘虏。统领不喜好么？末将见她们长得一模一样，倒也好玩。若统领不喜好，我帐中另有五个，都能够算绝色，不过比她们也不会好。”

这批帝国军几近全数是前锋营，当中异化着一些龙鳞军残军。他们到树林边，却不再攻入，想必也晓得在树林里骑军无所用其长，绝对不会是蛇人的敌手。可守势也一定能耐久，蛇人的进犯有如暴风骤雨，他们能对峙多久？

武侯从座椅上走了下来，身后还跟着那大鹰小鹰。他站在我们跟前，扫视了一眼。我在一边看着武侯，恐怕他会说出“将路恭行拿下”之类的话。

我对金千石道：“金将军起来吧，我这个实在有点婆婆妈妈的，请金将军不要介怀。对了，你说的薛文亦是何人？”

西南边，火光飞起，烟焰张天。几近统统在城头的兵士都涌到城墙边看着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