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智者胜[第2页/共10页]

他喝道：“前锋五营百夫长楚休红听令！”

跑到了一个城头，我已是气喘吁吁。毕竟，我伤势不轻，这一通跑让我有点脱力。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渐渐拾级而上。

我又是一惊。私发兵马，那可不是小罪。我道：“为甚么不请令？”

祈烈道：“对了，你的营帐在哪儿？君侯犒军，赐给前锋营每人白米十斤，我把这些带给你。”

我只觉奇特。蛇人的每一次进犯都不超越万人，可它们来时的尘头，却起码有好几万。在旗杆上，我看到蛇人的阵营连绵数里，但是出来的蛇人最多不过几千人。就算没有全数出来，蛇人也不至于那么少。

那黑甲骑士约莫也晓得我伤势不轻，招招手，边上几个龙鳞军围上来，帮他拉绳索，另几个作势筹办接住我。

那几个龙鳞军又向我躬身一礼，跳上马向城中跑去。我带转马头，看着在树林边布阵相迎的前锋营。冲在最前的蛇人，已距前锋营不过数丈之遥了。不知路恭行打甚么主张，那些柴草烧起来的话，恐怕已挡不住蛇人的守势。

我单手扶起他道：“金将军年纪大过我，我不过是幸运得居此位，大师都是弟兄，战阵上望将军听我号令，平时请将军也不必太拘礼，叫我名字也便成。”

站直了，才发明帐中侍立着好几其中军的参将，高铁冲坐在他那张轮椅上，还是戴着一个垂下纱幕的斗笠，张龙友也在一边，神采也无非常。我的心定了定，心知定无大碍，那堆火药准是张龙友拿出来的，他是武侯现在很赏识的人，爱屋及乌，也不至于会对我们加罪。

我道：“那天，你们怎的会备好那东西？晓得我陷在那边了么？”

像是应和他的话，俄然，在那头收回一声巨响，大地都仿佛震颤，我的坐骑固然久经战阵，也惊得人立起来。我一把拉住缰绳，带住了马，却已见祈烈镇静地叫道：“将军，成了！成了！”

我看了看那些一字排开的前锋营，在他们跟前堆放着一些树枝搭成的工事，路恭行立在全军正中，手中持着一面旗号。我心头一亮，道：“用火药？”

我有点猎奇，翻身要下床，金千石一边喝道：“喂，快出来帮统领下床。”

彻夜要策动反击，我也实在睡不着。走出门去，暮色已临。远处，蛇人的阵营中也没有甚么声气。我又到了那箭楼上，却看了看阿谁望远镜。那两个小兵也熟谙我了，很恭敬地向我行了一礼。

我道：“甚么这个阿谁，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话虽如此说，我却深知武侯定不会杀我。当初陆经渔如此大罪，一样默许他流亡，何况我另有功绩？武侯看着我，俄然笑道：“好，好。你晓得便好。”

怪不得要矮小的死士，也把薛文亦调去啊。我不由赞叹劳国基。现在是初春，正起东北风，风刮向西南，也恰好到蛇人营地上。在高山上攻蛇人，只怕胜算极微，但这般火攻，居高临下，便是蛇人已不是很怕火，它们也非一败涂地不成。只是这条战略也过分凶恶，那些到蛇人营上空掷火药包的死士，生命也都系在一根小小的绳索上，只怕会有一多数回不来了。

武侯猛地展开眼，放铁笛在手掌一击“啪”一声。她一惊，手指移开了琵琶，一众歌女离座，跪倒在武侯座前。

“那是甚么？”

蛇人驻扎的处所，实在是一个山谷。南疆多山，丛林富强，而人丁却未几，多数是住在平原一带的城郭和村庄中，那些山里只要一些零散的猎户。

我也没有再理她们，跟着金千石出去。一走出帐篷，我道：“那两个女子是那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