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是谁[第3页/共3页]

霎那间，姬烈的心突然提到胸口，脑海中一片空缺。

剑名虎邪，动手极沉，一看便是出自铸剑大师之手，但令人奇特的倒是没有剑鞘，怪不得要以木匣盛放。

便在这时，隔壁房间里传来轻微的开门声，紧接着，廊上响起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悄悄柔柔的像羽毛一样，不下谛听还听不见。

这时，一道颀长的影子嵌入室内，那人提着头颅，站在室口，恭声道：“回禀家主，事情已办好。”

一名中年男人跪坐在富丽的锦席中，案上已温好了一盏酒，正缓缓的透着香气。那男人把着酒盏却未就饮，苗条的手指沿着酒盏口划着圈圈。

“虎邪！”

那声音念完了长长的考语，咳嗽了两声，又沉默了一阵，仿佛大大的喝了一口水，咽了下喉咙：“嗯……耳明眼锐方可明辨时势，势成则业成，势竭则业败。今方有一闻，愿与清风听。”

……

看着墙上那团火红，姬烈非常冲动，感觉本身仿佛瞥见了朝阳，那红彤彤的朝阳里渗入着一丝微小的但愿。一个难以按捺的动机在内心滚来滚去：‘终究，我终究不是一小我了，不是一小我……’

中年男人看了看那带血的头颅，目中暴露一丝意味深长的不忍，却冷冷的问：“该死的，都死了么？”

影子答：“都死了！”

声音稚嫩，较着是个尚未长成的小女娃。

墙上那人说话了，声音有些踌躇，有些颤抖，有些不舍。

“父亲。”

剑。

“请留步。”

“……兵家有言，上兵伐谋，不战而胜！雍国以重金采办孟国良弓，导致孟国举国造弓而荒置农田。一旦临战，雍国封闭边疆，孟国粮食耗尽，唯有投城请降！惜也惕也，国之底子不成失！身为君者，当耳明眼锐，不成因利而失势！”

……

或许是明珠放光过烈，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脆嫩的声声响起……

室中没有燃灯，却敞亮如雪。

谁会去帮忙这么一个被人忘记、为人囚禁、遭举国高低忌恨的傻子！

必定是小侍女起来了，想必正去打水做早餐。用不了多久，那东面的妇人也会醒来，那妇人一醒来便会大声的嚷嚷，将梦中的姬烈吵醒，而那西面的车夫会抱着铁剑，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的谛视着妇人，直到她闭嘴。

说完，那声音没有如同以往一样加以批评，而是沉默不语。

姬烈心中一跳，从速关上暗格，跳上床，闭上眼睛，扯起了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