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是谁[第2页/共3页]
因为案上有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
十九年后,爱妾、薛齐、宜吾为争权而死,重申得以回齐,任贤臣,兴国事,环球称雄……”
从那条裂缝看出去。
脆嫩的声声响起……
或许,是老天垂怜吧,傻子曾经如许想。
“我晓得你是读书的,但你是谁?”
……
月色莹白,远远的传来蛙鸣声。
天快亮了。
锋利的目光,时隐时现。
剑名虎邪,动手极沉,一看便是出自铸剑大师之手,但令人奇特的倒是没有剑鞘,怪不得要以木匣盛放。
谁会去帮一个傻子?
中年男人看了看那带血的头颅,目中暴露一丝意味深长的不忍,却冷冷的问:“该死的,都死了么?”
姬烈吸了口气,举步往回走。
按原路回返,路过竹林,挂在竹枝上的包裹不翼而飞,便连那被他削断的竹子也被清算一空,轻风动摇着树叶,清微的香气悄悄袭来,统统仿佛从未产生,只是一场梦。
老巫官的神采很奇特,微微上扬的眉角显得很舒畅,但是颤抖的鼻子却像条肥蚯蚓一样扭来扭去,让他看上去很不幸。这一幅画面,不由得让人想起冰火两重天。
姬烈会心一笑,端端方正的坐着,有着与春秋分歧的慎重,他昂首看了看天,冷月清辉,已是后半夜,天气将明。听完这一则史,他便要分开这里,比及三天后,再来习剑听讲,而这些都是在文修院里学不到、听不到的,那边只会讲些六合知识与君臣之道。
来到自家院墙下,顺着墙外的一株老树爬上去,猫在墙上瞅了瞅,雾蒙蒙的并无非常,揉身跳下来,猛地一回身,却发明一双巨大无朋的眼睛朴重勾勾盯着本身。
姬烈不依不饶的问,埋没在宽袍大袖下的手拽成了拳头,尽力的想要看清那人的模样。可惜,因为那人缩在了灯影内里,底子看不清楚,只能瞥见一截被灯光拉斜了的影子。
沉默很久,姬烈打起精力,按膝起家,朝着高高的院墙深深一揖,回身拜别。
“天快亮了。”
随后,那声音隔了很长一段时候,又脆生生的念起来,这回念的倒是雍国,报告了雍国与孟国之间的一场非战之战:
古怪的习剑,诡异的听史。
或许是明珠放光过烈,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三年了,自从傻子不傻了,每隔三日便会有鸟叫声呼唤着他,前去林中习剑,来到这墙下听书,他不是真的傻子,天然也曾思疑,并曾悄悄的刺探,但以他的本事,底子密查不出是谁在帮他。
匣中有剑,剑长三尺,式样古朴,剑身的纹路如同大河激流,透着森森寒气。稍一试锋,吹毛断雪,极其锋利。
姬烈顿住脚步,转头望去,只见在那淡薄的月光下,微摇的灯火中,站着一个娇小的人影,因隔得太远,看不清楚模样与年事,只能瞥见那人穿戴一身的火红。
谁会去帮忙这么一个被人忘记、为人囚禁、遭举国高低忌恨的傻子!
清风是姬烈。
影子消逝在灯光里,中年男人捉着酒盏沉默起家,渐渐走出室,站在屋檐下,举头望向那已然看不见的玉轮,抿了一口酒,叹道:“昔日承你一言之恩,现在我已尽还,是福是祸,便要看你的在天之灵与他的造化了。”
老巫官颤抖着双手,触摸着夜明珠。
……
必定是小侍女起来了,想必正去打水做早餐。用不了多久,那东面的妇人也会醒来,那妇人一醒来便会大声的嚷嚷,将梦中的姬烈吵醒,而那西面的车夫会抱着铁剑,阴沉着一张脸,冷冷的谛视着妇人,直到她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