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又来个傻子[第1页/共3页]
平生第一次,有宫人带路,有甲士保护,但傻子的心中却并不欣喜也不惶恐,他只是傻笑着,一瞬不瞬的看着那高台上的安君。
姬云请使者先行,此举耐人寻味。
使者却未先行,而是朝着燕侯十八子使了个眼色。按古礼,使者出使他国划一国君,但若与侯子一道出使,侯子为正使。
“嘘,禁声!”
少台城门口,安国世子姬云率着一批火甲军人,驾着火云战车,穿出了城门,缓缓驶向望国土。
骨瘦如柴的瘦马终究穿出了巷道,来到宫城外。
战车的前面是两辆礼车。
“但愿如此。”
三月的安国,桃花开得格外浓艳。
诸侯迎礼,有文礼也有武礼,国君迎于城门,巫官礼唱赞美,这是邦国文礼。而文礼只是开胃小菜,稍后在宫城外另有武礼能够看。
三辆四驱战车并驾齐驱,将并不广大的桃林夹道塞得密不通风,战车是玄色的,戈矛是玄色的,铤立在战车上的军人也是玄色的。
唉,大国之子公然分歧。
燕人,是金乌的后嗣。
“灰儿,灰儿……”
在桃林道的绝顶,望渊山下,安国的三卿六御早已一身光鲜的守侯在道口,聆听着战歌声缓缓浸来。
三天后,燕国的使者来到了少台城。
俄然,一道目光射来。
燕地苦寒,战车无伞无盖,便连侯子与使者所乘的礼车也不例外。使者是位年过五旬的白叟,重新倒脚裹着黑袍,只在衣领上绣着一只玄鸟。
安国的老巫官接过燕使递来的国书,大声礼唱:“昊天在上,伏惟告之,今有盟国,万里而来,我心唯荣,我心唯喜,载歌于路,陈粟于土……后土鄙人,伏惟尚飨!”
“傅弟……”
姬烈闻声了,朝着那小瘦子笑了一笑,小瘦子所处的位置在安君的右下首,属于侯族的观礼台,世子姬云、侯子姬风、姬绡都在此中。
使者微微一笑。
越来越近。
从上面绕过侯族观礼台,来到卿、大夫们的礼台,但宫人与甲士却并未停下,而是引着傻子走向了士族的礼台,在那边有一个藐视台,既不与士族们扎堆,也不与布衣相称,就那么孤零零的凸现着。
远远的,一个小瘦子朝着姬烈狠恶的挥手,但姬烈却没有看过来,他的重视力在高台上。
姬云在心头感慨。
傻子裂嘴一笑。
姬烈正要举步向那小瘦子走去,身边的宫人却冷冷一声咳嗽:“小侯子,请随奴来。”宫报酬贱民,多为罪奴。
燕国不与别国同。
望渊山距少台城不过十里,黑红相间的车队驶向城门。安君领着上、中、下三巫,以及诸史夹道相迎。
传闻,脑筋有点题目。
人海沉寂。
使者行礼,燕侯十八子抱揖,但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存匕十年,本日当一试其锋。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岂曰无衣,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战……”
游学燕国?逃亡于外?
来得如此快,让人始料未及。那怕在闻声墙上读书人的那番话后,姬烈内心便有所预感与筹办,但此时现在乍闻之下还是心乱如麻:是谁在帮我?能胜利吗?必定与阿谁读书的小女孩有关,她穿戴红色的衣裳,会不会是侯族宗室?她们是谁?
车夫微张着没有舌头的嘴,定定的看着傻子,指了指人海中心那高坐于台的安君,又指了指本身,再将指尖定在了傻子的胸口。
“哈哈,如果不会撒尿,那岂不憋死?”
本日一早,小侍女捡到一封信,信内里写着:苍鹰当博击长空,岂可久恋于巢。随后,他这个被人忘记多年的傻子俄然时来运转,竟然被那高高在上、素未蒙面的父侯给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