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罪婢[第2页/共5页]
至于我,实在并非生来就是奴婢。
对方花样甚大,是骠骑将军袁恢的五公子,
袁太后不是天子的生母。
我瞪他一眼:“你再这么说我就奉告我祖父。”
谯郡桓氏,在前朝就是一方豪强大族。本朝的高祖时,公子的祖父官至司空;而公子的父亲,也就是我的主公桓肃,秉承爵位高阳郡公,食邑八千五百户。
因为如许,他就不会在那些宴席上留得非常久。公子就像一朵刚淌出蜜的鲜花,走到那里都会惹来狂蜂浪蝶觊觎的目光。他每次出门,桓府面前的大街上必然站满了想一睹他风采的男男女女,另有不要脸的往他车上扔果子扔花,诡计引发他的重视。
不远处,香炉里仍有袅袅的轻烟,案上放着那支半开的菡萏。公子半卧在绣榻上,头枕着一只手臂,双目阖起。
对于云氏的过往,祖父讳莫如深。不过在他的藏室里,有一套秘藏,传闻是我的先祖们的条记清算而成,虽无书名,却洋洋洒洒足稀有百卷之多。
另一人道:“桓公子这般人物要甚塵尾,俗气。”
我愤怒至极,抄起一张小案在门上窗上砸,无法它们都坚毅得很,全然纹丝不动。
不料天子哑忍多年以后,翻脸无情,软禁袁太后,并以谋逆之罪,将袁氏兄弟诛三族,老友故旧也在连累之列,男人十六以上诛杀,十六以下及女眷家人没籍入奴。
世人说着,都暴露钦慕之色。
新安侯高蟠的富春园中,树木新枝招摇。林荫下,案席锦屏摆设,来宾们围坐其间,聚精会神地聆听玄谈。
娇生惯养的入罪家眷,不乏面庞姣好的,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十足配去做粗活实在华侈,不如先售卖一轮充分国库,无人想要的再配去干活。这年初,想充点朱门做派的人家,总要讲点风格,家中随便一个煮茶的婢女也能吟诗念赋,这才显得秘闻深厚,面上有光。或者,买去□□两年做个家伎,接待来宾时陪在席间,既有情味又有谈资,还可美其名曰仗义脱手救风尘,的确再好不过。
“不必。”公子伸个懒腰,“不过如此。”
我笑笑,恰好,我也这么感觉。
事情非常顺利,没多久,公子的病开端好转,两个月后,病愈无碍。
“就是。两年前,那个传闻过何珪?桓公子五岁时可就已经成名。”
“嗯?如何?桓公子还未曾订婚?”
不过,我有些例外。
五岁的时候,公子已是申明远播,连天子也对他偏疼有加,奖饰他“质若白玉,声如清泉”,并经常将他召入皇宫,让他在殿中朗读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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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发明,就不好再拿了,我只得悻悻罢手。
窗半开着,阳光斜斜地透过树荫,洒在他俊美的面庞上,泛着白玉般光亮的光彩,安静而赏心好看。
四周的人像遁藏瘟神普通,在我走出来以后,就把们关上。
真是让民气旷神怡。
高蟠本是胶东富商,其妹选入宫中,颇得宠眷,一口气连生两个皇子。天子欢畅之下,将她封了朱紫,连带高蟠也封了侯。高蟠风景进京,大力交友贵胄名流,公子这般人物,自是重中之重。为了能请得动公子,费了很多周章。
公子叫桓皙,字元初,上个月刚满十八。
我忙奉迎道:“我看公子方才未曾用食,去了一趟庖厨。”说着,从腰间的小包里取出一只手帕包来,翻开,内里是几块模样粉糯的香糕。
那是初春之时,刚下过雪。疫病横行,雒阳到处暮气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