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秦王（下）[第3页/共3页]

我无语。

我：“……”

谢浚点头：“你奉告元初，宴后秦王到西侧凉殿安息，元初往凉殿便是。”

“元初在遮胡关时，如何发觉了鲜卑人有隧道？”

我恭敬答道：“奴婢无门无派，不过是家传小技，全凭运气。”

我一笑，道：“可如果如此，公子亦无以册封入朝。”

公子却道：“你方才不是吃了很多？你还要吃甚么，我让人去取来，送到西凉殿。”

大长公主问起陆氏的病势，甚为体贴。

少年猝不及防，一个趔趄，几近颠仆。他又惊又怒地瞪着我，眼睛仿佛要冒出火来。

他不满地转过甚来，目光正正与我相对。

公子谦道：“殿下过奖。”

青玄还在干脆：“你快快起来，不然公主那边的女官过来检察，又要多言……”

秦王固然算是公子的母舅，但毕竟七年未曾见面，而大长公主这边看上去也并没有要带着百口去跟秦王套近乎的意义，公子本身去报上姓名乃是不当。高门贵胄总要讲些面子，这般场合，公子见秦王，最好找个引见之人。

祖父看他一眼，抚须道：“天意何必根据？”

公子在宫中待了整日，早晨，他很早便安寝了。

他每次这般打扮，再配上那副一本端庄说话的声音，我都感觉好笑得很。

公子与他见了礼，旋即走到秦王面前，施礼道：“外甥桓皙，拜见殿下。”

大长公主笑一声，未几言语。

大长公主道：“都是些浮名，何足挂齿。”

“原是异士，不知师从何门？”

豫章王世子年纪不大，但举止似豫章王，甚为慎重识礼。

世人皆笑。

大长公主叹一声，道：“想当年天下丧乱之时，高祖及先帝南征北战，我等兄妹亦相互搀扶，诸多旧事，细想无不感慨。可惜安宁以后，你便就国去了，与我等聚少离多，如本日这般两家聚会，竟是初次，岂不让人感慨。”

我只得道：“公子，我饿了，想自去庖厨中吃些。”

我心底翻个白眼，只得跟上。

公子将遮胡关之事奉告秦王，秦王听罢，也看着我，饶有兴味：“你叫云霓生？”

在一处颇败荒废的道观里，我躲在只剩下半边的泥塑神像身后，望着堂上说话的世人。祖父一身羽衣，端坐上首，正与来宾说话。

宁寿县主嗔道：“赴宴之前，父王还与我说大长公主风雅通达，虽是女子却不输男儿，要我效公主之贤。现在我多说两句，父王却又不喜。”

豫章王忙道：“这般重礼，岂敢轻受。”

公子头头是道地阐发：“秦王在河西时，已将秃发磐摈除至凉州北部戈壁当中，断其水粮，几近置于死地。后圣上令荀尚换下秦王，守势阻断，秃发磐得以喘气，重整旗鼓。若未曾有撤换之事，秦王不必厮杀，只消操纵戈壁绝境便可将他困死。”

我躺在偏室的榻上，过了好久，才迷含混糊地睡着。

公子兴趣勃勃道：“不必去取，霓生，你随我去见西凉殿。”

本日宴上的各色小食甚为丰富，我看着早已又饿又馋。宫厨中的庖人老张，找我算我几次命，甚是熟谙，我一向策画着去找他要些吃的来。行宴的宫殿很大，如故意，足可谎称迷路，吃到公子跟秦王会晤完再返来。

我应下，归去处公子覆命。

回桓府的路上，我一边吃着，一边听公子抒发他对秦王的敬佩之情。

宁寿县主一一答来。

我揉揉眼睛，望向窗外，公然天已大亮，本身竟然睡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