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不自量力[第2页/共4页]

“行行行，我错了。”石舜华一副哄小孩子的口气，“爷，吃点菜。”

“你没听错，堂堂杂货店。孤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比你们还惊奇。传闻叫堂堂杂货店，是因为店里甚么东西都有。一个杂货店，口气倒不小。”太子点头叹道，“也不晓得是哪个王公大臣的家奴开的。”

阿筝道：“另有半碗。宫里的碗比家里的碗小一点，锅灶和柴火也和家里的不一样，奴婢还没把握火候。”

“那是因为甚么？”石舜华想安温馨静吃顿早餐，也就没听太子的内心话。

“锅里另有？”石舜华问。

石舜华见状，笑了：“不干甚么。只是妾身此人眼里容不得沙子。万一您今后宠嬖的美人太没端方, 妾身一不谨慎弄死她——”

石舜华愣了愣，认识到他说甚么，顿时乐着花：“感谢爷。爷这么诚笃，那就给大阿哥吃一个月的燕窝。”

太子看向石舜华，很不测：“你昨儿说的都是真的？”

石舜华笑道：“替我感谢汗阿玛。膳房做些螺蛳包子，我吃着挺好，张起麟，去给梁公公拿几个。”

“不成能！孤之前用过, 很腥。”

“你说话能不能别夹枪带棒？”太子听得有点不耐烦，“孤都说了，孤之前不晓得燕窝另有不腥的。”

“一碗燕窝，我至于跟你开打趣么。”石舜华好笑，“大阿哥的燕窝送畴昔了？”

“好喝吗？”石舜华端起别的一碗, 舀一勺，“阿筝的厨艺又长进了。”

“一大早送来，又没有手谕，梁九功还只用几个小玩意代替，申明汗阿玛没别的意义。”太子道：“你主子昨儿经验四个主子，今儿就有四样东西，夸你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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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盒燕窝够吃一个月？”

石舜华道：“我们昨儿颠末奉先殿的时候，我看了一眼，东边那几间房屋仿佛是跟奉先殿分开的？”

石舜华笑道：“把梁九功过来的事流暴露去，索大人不但不敢，下次见着你主子我还得客客气气。另有啊，阿笙，咱家在这里，石家是娘家。”

“那就是承认了。”太子盯着她，“上午问你孙嬷嬷的事，你先说孙嬷嬷的罪名，然后又让孤找张起麟，张起麟又反复一遍孙嬷嬷的罪行，把孤的肝火完整挑起来，才说孙嬷嬷在乾清宫。当时就算孤担忧孙嬷嬷，也感觉孙嬷嬷咎由自取。叔公那事你也是这么做的。石舜华，你真让孤不测啊。”

“噗！”太子仓猝捂住嘴，扭头狠狠瞪她一眼。

“是不是申明索大人也不敢找咱家费事？”阿笙忙问。

“爷真能狠下心来，该惊骇的就是妾身了。”石舜华走到他身边, “妾身但愿爷是个顶天登时，杀伐判定的男人，但也怕爷有一天变得冷心冷肺，连妾身说废就废。”

“我有。”石舜华说：“我的嫁奁里有四个怀表，四个自鸣钟。爷待会儿看看喜好哪一个，放惇本殿西暖阁里。”

“问他干么？太子问。

太子的手一顿，夺走手绢，擦洁净嘴边的米粒，张了张嘴，半晌憋出一句：“别跟孤说，紫禁城的主子是汗阿玛，你找他去。”

“送爷书房里，我用不着。”石舜华说。

说曹操，曹操到。

石舜华点了点头，但她没有开口。碗里的粥喝完，昂首见太子碗里也干清干净的, 石舜华才说：“冰糖燕窝粥。”

石舜华冲太子呶呶嘴：“问问你这个主子。”

“……那是孤的叔公啊。”

太子看了看她，咬了咬牙，感喟道：“知不晓得你如许说话很气人？孤真想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