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搜神记卷三(1)[第1页/共4页]
管辂,字公明,是平原人。他长于用《易经》卜卦。安平太守是东莱人王基,字伯舆,家里多次产生怪事,叫管辂给他占卜。卜出卦,管辂说:“你的卦,是有一个卑贱的妇人,生了一个男孩,才一落地就跑,掉到灶炕就死了。又有一条大蛇在床上,衔着笔,大师都能瞥见,一会儿它就爬走了。另有一只乌鸦飞进屋子,与燕子争斗,这只燕子死了,乌鸦就飞走了。有如许三个卦象。”王基非常诧异地说:“卦象切确极了,竟然能达到这类程度,请为我占卜它的休咎。”管辂说:“没有其他的灾害,只是因为客舍期间长远,那些妖妖怪怪一起捣蛋罢了。小儿生下来就能跑,不是他本身能够跑,而是火的精灵把他引进灶里。大蛇衔笔,只是老书佐罢了。乌鸦与燕子争斗,不过是老铃下罢了。精力纯粹,不是妖怪能伤害得了的。万物窜改,不是人的道术能禁止的。长远的妖怪,必然会呈现这类环境。现在卦中看到的征象,不现恶兆,以是晓得是妖怪依托,而不是妖怪形成的征象,天然不消忧愁。畴前殷高宗武丁祭奠的大鼎,不是野鸡啼叫的处所;殷中宗太戊的庭阶,不是桑谷发展的处所。但是,野鸡一叫,武丁就成为贤明的高宗;桑谷一发展,太戊就昌隆了。如何晓得这三件事不是吉祥的意味呢?但愿你安身养德,安闲光大,不要因为神怪而玷辱了你天真的赋性。”厥后就没再产生这类事情。王基升任安南将军。
后辂乡里刘原,问辂:“君往者为王府君论怪云:‘老书佐为蛇,老铃下为乌’,此本皆人,何化之寒微乎?为见于爻象出君意乎?”辂言:“苟非性与天道,何由背爻象而任气度者乎?夫万物之化,无有常形;人之变异,无有定体。或大为小,或小为大,固无好坏。万物之化,一例之道也。是以夏鲧,天子之父,赵王快意,汉高之子,而鲧为黄熊,意为苍狗,斯亦至尊之位,而为黔喙之类也。况蛇者协辰巳之位,乌者栖太阳之精,此乃腾黑之明象,白日之流景。如书佐、铃下,各以微躯,化为蛇乌,不亦过乎。”
【注释】
厥后管辂的同亲人刘原,问管辂:“你畴昔和王基议论妖怪说:‘老书佐变成大蛇,老铃下变成乌鸦,’他们本来都是人,如何就变成了卑贱的植物了呢?是从爻象显现出来的,还是出于你的设想?”管辂说:“如果不是事物的赋性和天意如此,如何能背叛爻象而随心所欲呢?万物的窜改,没有牢固的形状;人的窜改,没有牢固的形体。或者大的变小,或者小的变大,本来没有吵嘴别离。万物的窜改,是有必然规律的。是以,夏鲧是天子的父亲,赵王快意是汉高祖的儿子,但是夏鲧变成了黄熊,快意变成了苍狗,这是从最崇高的身份,变成了山上的野兽一类。何况蛇是配于辰巳之位,乌鸦是栖于太阳的精灵,这类征象就像黑暗中的光亮,白日下的亮彩一样清楚明白。像书佐、铃下,各自用他们寒微的身躯,化身为蛇和乌鸦,不也说得畴昔的吗?”
到了六月初九日,太尉杨秉俄然死了。七月初七,乔玄被任命为钜鹿太守,“钜”字的偏旁中有“金”字。厥后乔玄又做了度辽将军,升任太尉、司徒、司空三公要职。
【注释】
②雊(gòu):野鸡叫。
锺离意修孔庙
乔玄见白光
【译文】
右扶风的臧仲英,任侍御史。他家的仆人做了饭菜,摆上桌子,却有不洁净的灰尘掉出来把饭菜给搞脏了。饭顿时要熟了,却不知锅子到甚么处所去了。家里的兵器、弓箭本身会动。竹箱着火,箱子里的衣服物品全都烧光了,而箱子却仍像本来的模样无缺无损。老婆、女儿、婢女,有一天都丢了镜子;过了几天,却瞥见镜子从堂屋扔到院子里,另有人声说:“还你们镜子。”臧仲英的孙女只要三四岁,俄然不见了,到处都找不见。过了两三天,却在厕所中的粪坑里哭泣。像如许的事情产生了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