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搜神记卷十九[第2页/共4页]

夜里二更时分，有人在庙门口叫道：“何铜。”何铜在内里承诺了一声。内里的人说：“庙里有人的气味，是谁？”何铜说：“确切有一小我，自称是天帝的使者。”过了一会儿那人便归去了。一会儿后，又有声音喊何铜，问的和先前一样，何铜也像刚才那样作了答复，那人感喟着又走了。谢非被惊扰后睡不着，就起了床，也叫何铜，然后问他：“刚才来的是谁？”何铜答复说：“是溪水边洞窟中的白鼍。”谢非又问：“你是甚么东西？”何铜答复说：“是庙北岩缝里的乌龟。”谢非都悄悄记着了。

①衰麻：丧服。

丹阳羽士谢非，往石城买冶釜还，日暮不及至家。山中庙舍于溪水上，入中宿。大声语曰：“吾是天帝使者，停此宿。”犹畏人劫夺其釜，意苦搔搔不安。

孔子在陈国绝粮被困的时候，在旅店中操琴唱歌。夜里俄然有一个身长九尺多的人，穿戴皂玄色的衣服，戴着高帽子，大声叱呵，声音轰动了孔子身边的人。子贡出去问：“你是甚么人？”此人抓住子贡挟持了他。子路引他出去，和他在院子中打了起来。打了一会儿，子路没有取胜。孔仔细心察看，只见他的铠甲和腮帮子之间不时地伸开来，那口儿有手掌那么大。孔子对子路说：“你如何不抓他的铠甲与腮帮中间，用力往上拉？”因而子路伸手去拉它，手一伸出来，那人便倒在地上，竟是一条长九尺多的大鳀鱼。孔子说：“这个怪物，为甚么来这里呢？我传闻：事物老了，那么各种精怪就来凭借它，人式微的时候就来了。这鳀鱼精的到临，莫非是因为我断绝了粮食、侍从抱病，正遭困厄的原因吗？那牛、马、羊、鸡、狗、猪六种家畜，以及龟、蛇、鱼、鳖、野草、树木之类，发展时候长了，神灵都会凭借它们，让它们变成怪物，以是称之为‘五酉’。五酉，是指东南西北中五方都有的呼应的怪物。酉，就是老的意义，事物老了就会变成妖怪，杀了就完了，另有甚么可担忧的呢？或者是老天不丧失当代的礼乐轨制，拿这个来保持我的生命吧！不然，为甚么它会到这里来呢？”孔子持续弹唱不止。子路煮了这条鳀鱼，它的味道很鲜美，病人吃了都能站起来了。第二天，大师便又行路了。

过了三年，狄希深思着：“刘玄石的酒必然醒了，应当去问候他。”到了刘玄石家，狄希说道：“玄石在家吗？”刘家的人都对这话感到奇特，便说：“玄石早死了，三年丧期已满丧服都卸除了。”狄希惊奇地说：“那酒美极了，乃至于使他沉浸睡了千日，明天该当醒了。”因而他就叫刘家的人挖坟开棺检察。只见坟上汗气冲天，就叫人挖开坟。正都雅见刘玄石展开眼睛，他张着嘴巴，拖长了声音说：“醉得我好痛快啊！”因而问狄希：“你造的是甚么酒，我才喝了一杯就酩酊酣醉，到明天赋醒？太阳多高了？”坟边的人都笑他，却不谨慎被他的酒气突入鼻中，成果都醉睡了三个月。

【译文】

③蜜麨：用熟米粉或麦粉与蜜糖和制的食品。

狄希，中隐士也，能造千日酒，饮之千日醉。时有州人，姓刘，名玄石，好喝酒，往求之。希曰：“我酒发来不决，不敢饮君。”石曰：“纵未熟，且与一杯，得否？”希闻此语，不免饮之。复索，曰：“美哉！可更与之？”希曰：“且归。别日当来。只此一杯，可眠千日也。”石别，似有怍色。至家，醉死。家人不之疑，哭而葬之。

【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