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搜神记卷十五(1)[第1页/共4页]

【译文】

到了那天，刘佗领着百口长幼在城南等待。不过半晌，刘伯文公然呈现了，只闻声模糊约约有人马过来的声音。他走到水沟边，闻声有人喊道：“刘佗过来，你收到我让李娥捎给你的信了吗？”刘佗说：“恰是收了信，才来到这里的。”刘伯文顺次呼喊家中大小的名字，一一扣问，都沉浸在哀痛的氛围当中，他说：“死生分歧路，不能经常获知你们的动静。我身后，儿孙竟然长这么大了。”又过了好久，他对刘佗说：“来岁开春将风行大瘟疫，给你们一颗药丸，把它涂在门上，就能躲过来岁奇特的病疫了。”说完后，他俄然拜别，始终没有见到他的形体模样。到了第二年春季，武陵县公然风行瘟疫，白日也能见到鬼，只要刘伯文的家，鬼不敢去。费长房看了刘家的药丸说：“这是驱疫方相的脑髓。”

汉献帝建安四年仲春，武陵郡充县妇人李娥，六十岁时，抱病死了，被安葬在城外，已有十四天。

汉献帝建安中，南阳贾偶，字文合，抱病而亡。时有吏将诣太山司命，阅簿，谓吏曰：“当召某郡文合，何故召此人？可速遣之。”

李娥

①悒悒：愁闷，愁闷。

太守听了，感慨万分，说：“天下的事，真是难以了解。”因而他向朝廷奏请：“蔡仲固然掘墓在先，但这是受鬼神的调派，即便他不想去挖，情势也不答应，是以，该当予以宽恕。”因而天子下诏批复，同意赦免蔡仲。

逡巡，其女魂自墓出，问平：“那边而来？很久契阔②。与君誓为佳耦，以结毕生。父母逼迫，乃出聘刘祥。已经三年，日夕忆君，结恨致死，乖隔幽途。然念君宿念不忘，再求相慰，妾身未损，能够再生，还为佳耦。且速开冢破棺，出我即活。”平审言，乃启墓门，扪看其女，果活。乃结束随平还家。

【注释】

到期，悉将大小于城南待之，斯须果至。但闻人马模糊之声，诣沟水，便闻有呼声曰：“佗来！汝得我所寄李娥书不耶？”曰：“即得之，故来至此。”伯文以次呼家中大小问之，哀痛断绝，曰：“死生异路，不能数得汝动静，吾亡后，儿孙乃尔许大！”很久，谓佗曰：“来春大病，与此一丸药，以涂流派，则辟来年妖疠②矣。”言讫，忽去，竟不得见其形。至来春，武陵果大病，白日皆见鬼，唯伯文之家，鬼不敢向。费长房视药丸，曰：“此方相脑也。”

【译文】

死经三年，平还家，乃诘邻居：“此女安在？”邻居云：“此女意在于君，被父母凌逼，嫁与刘祥，今已死矣。”平问：“墓在那边？”邻居引往墓所，平悲号哽咽，三呼女名，绕墓悲苦，不能自止。平乃祝曰：“我与汝发誓六合，保其毕生。岂料官有牵缠，致令乖隔，使汝父母与刘祥。既不契于初心，存亡永诀。然汝有灵圣，使我见汝平生之面。若无神灵，从兹而别。”言讫，又复哀泣。

光阴暮，遂至郭外树下宿，见一幼年女独行。合问曰：“子类衣冠，何乃徒步？姓字为谁？”女曰：“某，三河人，父见为弋阳令。昨被召来，今却得还。遇日暮，惧获瓜田李下之讥，望君之容，必是贤者，是以逗留，依凭摆布。”文合曰：“悦子之心，愿交欢于今夕。”女曰：“闻之诸姑，女子以贞专为德，洁白为称。”文合几次与言，终无动志。天明，各去。

【注释】

后与邻船至下邳卖锄，不时售，云：“欲归。”人不信之，曰：“何有千里暂得归耶？”答曰：“一宿便还。”即书，取报觉得验实。一宿便还，果得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