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搜神记卷十四(2)[第2页/共4页]

旧说泰初之时，有大人远征，家无余人，唯有一女。牡马一匹，女亲养之。穷居幽处，思念其父，乃戏马曰：“尔能为我迎得父还，吾将嫁汝。”马既承此言，乃绝缰而去。径至父所。父见马，欣喜，因取而乘之。马望所自来，悲鸣不已。父曰：“此马无事如此，我家得无有故乎？”亟①乘以归。

这匹马虽是牲口却通人道，以是女子的父亲对它特别虐待，给它的草粮特别充沛，但是马却不太肯吃。每次瞥见女儿收支，它就喜怒无常，或镇静或活力地奋力腾跃，如许已不止一两次了。父亲感觉很奇特，就暗里里问女儿，女儿把本身跟马打趣的事奉告了父亲，以为必然是这个原因。父亲对女儿说：“千万别把事情说出去，不然会有辱自家的名声。你临时不要再收支了。”因而父亲躲在暗处，用弓箭射死了这匹马，又把马皮晒在院子里。父亲外出时，女儿与邻居家的女孩子在院子里玩，她用脚踢着马皮说：“你是个牲口，如何能娶报酬老婆呢？你被搏斗剥皮，这不是自讨苦吃吗？”话还没说完，马皮俄然飞起来，卷着她就飞走了。邻居家的女孩慌乱惊骇，不敢畴昔援救，只好跑去奉告她的父亲。父亲返来，四周寻觅，但马皮已飞走，早不见踪迹了。

宣母化鼋

魏黄初中，清河宋士宗母，夏天于浴室里浴，遣家中大小悉出，独在室中。很久，家人不解其意，于壁穿中窥之。不见人体，见盆水中有一大鳖。遂开户，大小悉入，了不与人相承。尝先着银钗，犹在头上。相与守之啼泣无可何如。意欲求去，永不成留。视之积日，转懈。自捉出户外。其去甚驶，逐之不及，遂便入水。后数日，忽还，巡行宅舍如平生，了无所言而去。时人谓士宗应行丧治服，士宗以母形虽变，而心机尚存，竟不治丧。此与江夏黄母类似。

为牲口有非常之情，故厚加刍养。马不肯食，每见女出入，辄喜怒奋击。如此非一。父怪之，密以问女，女具以告父，必为是故。父曰：“勿言，恐辱家门。且莫出入。”因而伏弩射杀之，暴皮于庭。父行，女与邻女于皮所戏，以足蹙②之曰：“汝是牲口，而欲取报酬妇耶？招此屠剥，如何自苦？”言未及竟，马皮蹶但是起，卷女以行。邻女忙怕，不敢救之，走告其父。父还求索，已出失之。

荥阳县南百余里，有兰岩山，峭拔千丈，常有双鹤，素羽皦然①，日夕偶影翔集。相传云：“昔有佳耦隐此山，数百年，化为双鹤，不断来往。”忽一旦，一鹤为人所害，其一鹤岁常哀鸣。至今响动岩谷，莫知其年事也。

豫章郡新喻县有个男人，发明郊野里有六七个女子，都穿戴羽毛制成的衣服，他不晓得这些女子都是鸟变的。他趴伏在地上悄悄地爬畴昔，拿了一个女子脱下的羽毛衣服藏了起来。然后他又偷偷向这些鸟爬去，鸟都各自飞走了，只要一只鸟不能飞走。男人就娶她为妻，生了三个女儿。她们的母亲厥后让女儿去扣问父亲，得知她的羽毛衣服藏在稻谷堆里，她找到衣服，穿上就飞走了。过后她又来接三个女儿，女儿们也跟着她一起飞走了。

【注释】

【译文】

案《天官》，辰为马星。《蚕书》曰：“月当大火，则浴其种。”是蚕与马同气也。《周礼》马质职掌“禁原蚕者”注云：“物莫能两大，禁原蚕者，为其伤马也。”汉礼，皇后亲采桑，祀蚕神，曰：“菀窳妇人，寓氏公主”。公主者，女之尊称也。菀窳妇人，先蚕者也。故当代或谓蚕为女儿者，是古之遗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