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3页/共3页]

那些牍片都是新写的，字小而工致，可那些字的形状，倒是他见所未见。

阡陌起家，与他隔案坐下，将简册上的字指给他看，讪然道，“这些字，我都不识得。”

“恰是。”归旬忙道，“寡君与夫人有一女叔姬，年方十五。”

“恰是。”他答道，“我名举，字仲擎。”

楚国也不例外，巫术流行，人们对疾病的了解仍多归于鬼神，医术并没有完整从巫术里离开出来。少臧给阡陌找来的那些文籍，约莫记叙的人也都是巫师，提及治甚么病，总少不了各种光怪陆离的筮卜和舞傩典礼，纯真会商医药的部分并未几。

蔡姬笑笑，道，“蔡侯还是太子时，曾来使楚。彼时我与他相见，听他提及此事，还听闻他说有一女，与大王年纪相差不过几岁，故而记得清楚。”

楚王白日里返来，一向顾着朝堂之事，未曾拜见母亲。现在蔡姬来催，楚王也只得前去。车马在宫门前停下，只见烛燎照得敞亮，宫人早已迎候，见楚王来到，纷繁施礼。

阡陌曾经听爷爷一个研讨人类学的同事说过，医科最早是从巫术内里出世的，就算在当代也还能看到，一些原始的部落里，巫师常常也能用药给人治病。

蔡庄侯客岁薨逝，太子申继位为新君。归旬客岁曾经来过，行聘问之礼，向楚国通报新君继位之事，以继两国之好。蔡姬与新任蔡侯是姑侄，与楚王也算有亲，楚王亲身访问归旬，聘享告庙。

伍举接过来看了看，莞尔。

“前些日子老妇不适，郑姬日夜奉养，甚是辛苦。”蔡姬在上首道。

“半实半不实。”伍举苦笑，“我确曾以鸟相喻进谏，只是若说大王是以谏而抖擞，言过实在。”他目光暖和，“大王并非昏聩之人。”

楚霸道：“大夫转告蔡侯，蔡楚和睦之国，如有难处，可奉告寡人。”

*****

此事，始作俑者，皆若敖氏之人。楚王新继位即遇此大变，经历磨难，更加深省。

阡陌听他解释了几个字，都能听懂，心一动，将本身记下的那些生字都拿过来问。伍举挨个说了一遍，阡陌大略能明白意义，但是她并不识很多少药材，对于一些药方的记叙，只能用条记下来。

“传闻大王要出兵庸国？”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