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2页/共3页]

伍举看着她，更加惊奇。

“不必劳烦，我不过路过，见藏室有人，便来看看。”伍举和蔼地说，半晌，目光被案上的翰札吸引，拿起一卷来看。

伍举放下简册，未几，又被中间的牍片吸引，看了看，讶然。

阡陌觉得伍举来问一问就会走，没想到，却见他也抱着两卷简册出来，在少臧的案前坐下。

楚王看了看郑姬，她低着头，似非常当真，眉毛画得苗条，衬着姣好的脸，惹人垂怜。

楚王听蔡姬如此说，叮咛小臣符道，“赐郑姬瑗一双，帛三匹。”

当今的令尹鬬般，是先王重臣鬬谷於菟之子，司马鬬椒，亦出自如敖氏，让楚王顾忌不已。

归旬大喜，连声告谢。

归旬答道：“现在仍在修补，已重修了西面及北面诸门。”

“恰是。”归旬忙道，“寡君与夫人有一女叔姬，年方十五。”

若敖是楚国最有权势的家属，世代多人出任令尹与司马，族人亦多任要职。但是跟着若敖氏的强大，与王室之间的干系亦日趋奥妙。

楚王的父亲穆王，夫人无子，归天多年，宫中多置侧室。此中，蔡姬生下了宗子，是为楚王。楚王继位以后，尊蔡姬为太后，住在延年宫。

腿很不舒畅，阡陌不风俗像这个期间的人那样跪坐，没多久，就感觉两腿发痹。四周无人，她时不时地换姿式，偶然把腿盘着，偶然干脆伸开。

“茞。”他说着，让阡陌拿笔墨和空缺牍片来，在上面写下一字，“此书成于暮年，很多字已不尽不异，故而不识。”

“奉养太后乃理应之事，何言辛苦。”郑姬忙道，声音和顺好听。

蔡姬笑笑，道，“蔡侯还是太子时，曾来使楚。彼时我与他相见，听他提及此事，还听闻他说有一女，与大王年纪相差不过几岁，故而记得清楚。”

“令尹足疾，未曾在朝。”

蔡姬看楚王的神采，晓得这个儿子心中已有计算，亦不再多言。

“我胡写的。”阡陌赶紧将那牍片收过来，讪讪道。

此事，始作俑者，皆若敖氏之人。楚王新继位即遇此大变，经历磨难，更加深省。

堂上，琴声悠悠。楚王步入时，听得笑语声声，望去，蔡姬坐在上首，正与蔡国大夫归旬扳谈。见楚王来，世人赶紧施礼。

还真的是……阡陌内心最后的一点不肯定，终究开释。她望着伍举，目光闪动，“听闻，大王沉湎声色，大夫以鸟相喻，大王因而悟而抖擞。”

“半实半不实。”伍举苦笑，“我确曾以鸟相喻进谏，只是若说大王是以谏而抖擞，言过实在。”他目光暖和，“大王并非昏聩之人。”

阡陌见他这般说，只得不再多言，半晌，把目光收回，持续看简册。

阡陌谨慎道，“无字，却想冒昧问一事。”

楚霸道：“大夫转告蔡侯，蔡楚和睦之国，如有难处，可奉告寡人。”

“大夫莫问，”阡陌道，“此事不实么？”

“传闻大王要出兵庸国？”她问。

楚霸道：“门路无阻，并无辛苦。”说罢，看向一旁，目光落在伏跪在琴边的郑姬身上。

看到她惊奇的目光，伍举道，“我也有些简册未阅完，恰好可再看看。”

“若敖氏根底深厚，冒然震惊，则易伤国本，大王切莫心急才是。”

小臣符应下。

楚王白日里返来，一向顾着朝堂之事，未曾拜见母亲。现在蔡姬来催，楚王也只得前去。车马在宫门前停下，只见烛燎照得敞亮，宫人早已迎候，见楚王来到，纷繁施礼。

蔡姬浅笑：“有功是实，你就莫谦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