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1页/共3页]

少顷，她叹口气，“母亲也是为你好。你继位之初，各国各地进献美人，后宫充盈。母亲觉得不久便可儿孙合座，可现在已两年不足，你膝下仍无子嗣，母亲如何不急？”

郑姬一怔，赶紧施礼应下。

小臣符转头望了望，心中唏嘘。

那二人的脚步声在门外远去，直到消逝，阡陌才抬开端来，望着内里沉沉的夜色，松了一口气。

楚王看着他们，笑了笑，走出去对伍举道，“不必多礼，寡人想着出征之事，睡不着，想来与你商谈。”说罢，看看向地上的阡陌。

楚王笑了笑：“母亲非常心焦么？寡人彻夜便召郑姬、越姬侍寝便是。”

蔡姬听得此言，又见他果断，亦不好再说下去。

蔡姬让使者奉告楚王，蔡国来使的时候，楚王已经晓得了少不得此事。

“治病救人，无人可保万无一失。”阡陌揣摩着答道，说罢，又怕楚王不信赖，收回之前的承诺，忙弥补道，“但我会尽尽力。”

伍举解释道：“小臣方才返来，路过藏室，见工妾陌正查阅文籍，便过来看看。”

楚王的脚步微微顿了顿。

楚王不再多言，看阡陌一眼，朝内里走去。

楚王点头，饶有兴味，“工妾陌，你会治瘴疫，另有不识的病症？”

楚王看看天气，不早了，但内心还装着很多事，不想安息。他想到伍举，料他此时也未歇息，叮咛道，“不必，去宫署。”

楚王不置可否，半晌，对伍举道，“出征之事，再与寡人到殿上参议一二，如何？”

开春以后，楚王东巡宝穴，身边未带任何姬妾，而返来以后，也没有涓滴要再召后宫的意义。

“大王。”他赶紧起家，向楚王施礼。

楚王既然克意鼎新，便要做出姿势。

“叔姬在蔡国，母亲如何见过。”蔡姬晓得他的企图，笑了笑，“不过，蔡侯与夫人，母亲是见过的。叔姬之丰度，亦广而有闻，大王尽可放心。”

阡陌回过神来，朝门口看去，亦是一惊，忙伏在一旁。

楚国周边诸国，多有求于楚，先王好美色，诸国投其所好，后宫中各国美人都有。两年前，楚王继位，各国又立即奉上了新的美人，楚王全不推拒，十足归入后宫当中。这位郑姬，就是郑国送来的，能歌善舞，与来自越国的越姬一起，最是受宠。客岁底，令尹成嘉久病，终究归天，不久，楚王受谏，忽而一夜之间罢了高阳宫的统统宴乐，将后宫诸姬萧瑟在旁。

“都是治病的文籍。”伍举见状，道“工妾陌有些字不识，臣便为其解惑。”

楚王步行出去，才下了阶，身边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恭送大王。”

蔡姬被逗乐，笑骂：“不肖子，怎得出此无羞之语！”

“为何问起齐桓公？你与齐人熟悉？”伍举问。

“有。”伍举道。

阡陌眼睛一亮。

“还未安息？”他问。

*****

待得楚王的脚步声远去，方才再度昂首。

“伍大夫不在舍中，在藏室。”署中的寺人听楚王问起，道，“大王可往殿中，小人去将伍大夫召来。”

方才的愉悦氛围全无，她的心吊起，不晓得这半夜半夜的，楚王如何会呈现在这里？

阡陌悄悄抬眼，毫不料外埠，她看到楚王的目光定了定。

小臣符料得如此，应一声，赶紧跟上。

“蔡国乃我母国，蔡侯是你母舅。”蔡姬道，“蔡国虽弱，却不像别人总想着来咬你一口。大王莫忘了，先王之时，蔡国还帮过楚人打败过陈国。”

“送归去。”话没说完，楚王打断道。

楚王看过来，小臣符忙道，“大王，蔡国大夫归旬，带来了一名蔡女，善舞，大王可召往高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