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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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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张都监血溅鸳鸯楼 武行者夜走蜈蚣岭[第3页/共6页]

武松临行,张青又分付道:“二哥,於路谨慎在乎,凡事不成托大。酒要少吃,休要与人争闹,也做些削发人行迳。诸事不成躁性,免得被人看破了。如到了二龙山便可写封复书寄来。我伉俪两个在这里也不是悠长之计,敢怕随後清算家私,也来山上入夥。二哥,保重!保重!千万拜上鲁杨二头领!”武松辞了出门。插起双袖,扭捏着便行。张青伉俪看了,喝采道:“公然好个行者!”

却说孟州城里张都监衙内也有躲得过的,直到五更才敢出来。世人叫起内里亲随,内里当直的军牢,都来看视。张扬起来,街坊邻舍谁敢出来。捱到天明时分,却来孟州府里告状。

蒋门神有力,挣得起来,武松左脚夙起,翻筋斗踢一脚,按住也割了头;回身来,把张都监也割了投。见桌子上有酒有肉,武松拿起酒锺子一饮而尽;连吃了三四锺,便去死尸身上割下一片衣衿来,蘸着血,去白粉壁上大写下八字道:“杀人者,打虎武松也!”把桌子上器皿踏扁了,揣几件在怀里。却待下楼,只听得楼下夫人声音叫道:“楼上官人们都醉了,快着两个上去搀扶。”

孙二娘去房中取出包裹来翻开,将出很多衣裳,教武松里外穿了。武松自看道:“却一似我身上做的!”着了皂直裰,系了绦,把毡笠儿除下来,解开首发,摺叠起来,将界箍儿箍起,挂着数珠。张青孙二娘看了,两个喝采道:“却不是宿世必定!”

这四个男女於路上自言自说道:“看!这男人一身血迹,倒是那边来?莫不做贼着了手来?”武松只不作声,由他们自说。行不到三五里路,早到一所草屋内,把武松推将出来,侧首一个小门内里还点着碗灯。四个男女将武松剥了衣裳,绑在亭柱上。

武松在胡梯口听。只听得蒋门神口里奖饰不了,只说:“亏了相公与小人报了仇恨!再当重重的酬谢恩相!”这张都监道:“不是看我兄弟张团练面上,谁肯干这等的事!你虽用度了些财帛,却也安排得那厮好!这迟早多是在那边动手,那厮敢是死了。只教在飞云浦成果他。待那四人明早返来,便见分晓。”张团练道:“这四个对于他一个有甚麽不了!――再有几个性命也没了!”蒋门神道:“小人也分付门徒来,只教就那边动手成果了快来回报。”

武松把朴刀倚在门边,却掣出腰刀在手里,又呀呀地排闼。那後槽那边忍得住,便从床上赤条条地跳将出来,拿了搅草棍,拔了闩,却待开门,被武松就势推开去,抢入来,把这後槽劈脸揪住。却待要叫,灯影下,见明晃晃地一把刀在手里,先自惊得八分软了,口里只叫得一声“饶命!”

那两个女使正口里喃喃呐呐地怨怅,武松却倚了朴刀,掣出腰里那口带血刀来,把门一推,呀地推开门,抢入来,先把一个女使□【音“抓”,字形以“坐”替“髻”之“吉”】角儿揪住,一刀杀了。那一个却待要走,两只脚一似钉住了的,再要叫时,口里又似哑了的,端的是惊得呆了。――休道是两个丫环,便是说话的见了也惊得口里半舌不展!武放手起一刀,也杀了,却把这两个尸首拖放灶前,灭了厨下灯火,趁着那窗外月光一步步挨入堂里来。

张青随即取幅纸,备细写了一封书,把与武松,安排酒食送路。只见母夜叉孙二娘指着张青道:“你如何便只这等叫叔叔去?前面定吃人捉了!”武松道:“嫂嫂,你且说我怎地去不得?如何便吃人捉了?”孙二娘道:“阿叔,现在官司遍处都有了文书,出三千贯信赏钱,画影图形,明写乡贯年甲,到处张挂。阿叔脸上见今明显地两行金印,走到前路,须赖不过。”张青道:“脸上贴了两个膏药便了。”孙二娘笑道:“天下只要你乖!你说这痴话!这个如何瞒得过做公的?我却有个事理,只怕叔叔依不得。”武松道:“我既要逃灾出亡,如何依不得。”孙二娘大笑道:“我说出来,叔叔却不要责怪。”武松道:“嫂嫂说的定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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