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龟策列传[第1页/共9页]

命曰横吉下有柱。卜来者来。卜日即不至，将来。卜病者过一日毋瘳死。行者不可。求财物不得。系者出。

命曰首仰足肣。以占病，不死。系者久，毋伤也。求财物买臣妾马牛不得。行者不可。击盗不可。来者来。闻盗来。徙官闻言不徙。居家室不吉。岁稼不孰。民疾疫少。岁中毋兵。见朱紫得见。请谒追亡人渔猎不得。行遇盗。雨不雨。霁不霁。吉。

命曰横吉表里自桥。以占病，卜日毋瘳死。系者毋罪出。求财物买臣妾马牛得。行者行。来者来。击盗合交等。闻盗来来。徙官徙。居家室吉。岁孰。民疫无疾。岁中无兵。见朱紫请谒追亡人渔猎得。行遇盗。雨霁，雨霁大吉。

略闻夏殷欲卜者，乃取蓍龟，已则弃去之，觉得龟藏则不灵，蓍久则不神。至周室之卜官，常宝藏蓍龟；又其大小前后，各有所尚，要其归等耳。或觉得圣王遭事无不定，决疑无不见，其设稽神求问之道者，觉得后代陵夷，愚不师智，人各自安，化分为百室，道散而无垠，故推归之至微，要絜於精力也。或觉得虫豸之所长，贤人不能与争。其处休咎，别然否，多中於人。至高祖时，因秦太卜官。天下始定，兵革未息。及孝惠享国日少，吕后女主，孝文、孝景因袭掌故，未遑讲试，虽父子畴官，世世相传，其精微深妙，多所丢失。至今上即位，博开艺能之路，悉延百端之学，通一伎之士咸得自效，绝伦超奇者为右，无所阿私，数年之间，太卜大集。会上欲击匈奴，西攘大宛，南收百越，卜筮至预感表象，先图其利。及虎将推锋执节，得胜於彼，而蓍龟光阴亦有力於此。上尤加意，犒赏至或数千万。如丘子明之属，富溢贵宠，倾於朝廷。至以卜筮射蛊道，巫蛊时或颇中。素有眦睚不快，因公行诛，尽情所伤，以破族灭门者，不成胜数。百僚荡恐，皆曰龟策能言。后事觉奸穷，亦诛三族。

首仰足肣。以卜有求不得。以系有罪。人言语恐之毋伤。行不可。见人不见。

命曰内高外下疾轻足发。求财物不得。行者行。病者有瘳。系者不出。来者来。见朱紫不见。吉。

故云神至能见梦於元王，而不能自出渔者之笼。身能十言尽当，不能通使於河，还报於江，贤达令人克服攻取，不能自解於刀锋，免剥刺之患。圣能先知亟见，而不能令卫平无言。言事百全，至身而挛；当时倒霉，又焉事贤！贤者有恒常，士有適然。是故明有所不见，听有所不闻；人虽贤，不能左画方，右画圆；日月之明，而时蔽於浮云。羿名善射，不如雄渠、蜂门；禹名为辩智，而不能胜鬼神。地柱折，天故毋椽，又柰何责人於全？孔子闻之曰：“神龟知休咎，而骨直空枯。日为德而君於天下，辱於三足之乌。月为刑而相佐，见食於蛤蟆。猬辱於鹊，腾蛇之神而殆於即且。竹外有节理，中直空虚；松柏为百木长，而守门闾。日辰不全，故有孤虚。黄金有疵，白玉有瑕。事有所疾，亦有所徐。物有所拘，亦有所据。罔有所数，亦有所疏。人有所贵，亦有所不如。何可而適乎？物安可全乎？天尚不全，故世为屋，不成三瓦而陈之，以应之天。天下有阶，物不全乃生也。”

卫平对曰：“不然。河虽神贤，不如昆仑之山；江之源理，不如四海，而人尚篡夺其宝，诸侯争之，兵革为起。小国见亡，大国危殆，杀人父兄，虏人老婆，残国灭庙，以争此宝。战攻分争，是暴彊也。故云取之以暴彊而治以文理，无逆四时，必亲贤士；与阴阳化，鬼神为使；通於六合，与之为友。诸侯宾服，公众殷喜。邦家安宁，与世更始。汤武行之，乃取天子；春秋著之，觉得经纪。王不自称汤武，而自比桀纣。桀纣为暴彊也，固觉得常。桀为瓦室，纣为象郎。徵丝灼之，务以费氓。赋敛无度，殛毙无方。杀人家畜，以韦为囊。囊盛其血，与人县而射之，与天帝争彊。逆乱四时，先百鬼尝。谏者辄死，谀者在傍。贤人伏匿，百姓莫行。天数枯旱，国多妖祥。螟虫岁生，五穀不成。民不安其处，鬼神不享。飘风日起，正昼晦冥。日月并蚀，灭息无光。列星奔乱，皆绝纪纲。以是观之，安得悠长！虽无汤武，时固当亡。故汤伐桀，武王剋纣，当时使然。乃为天子，子孙续世；毕生无咎，后代称之，至今不已。是皆当时而行，见事而彊，乃能成其帝王。今龟，大宝也，为贤人使，传之贤王。不消手足，雷电将之；风雨送之，流水行之。侯王有德，乃恰当之。今王有德而当此宝，恐不敢受；王若遣之，宋必有咎。后虽悔之，亦无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