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敬候佳音[第2页/共2页]

"在西凉，这些精铁都铸了刀剑。"

标兵的声音裹着朔风卷来，赵云勒住战马，丹凤眼扫过雪原上混乱的车辙。

子时的屯田营火光透明，马云禄赤脚踏进结冰的渠水。

"西凉匠人用这体例修过玉门关的闸口，你们墨门讲究'天志'，我们马家只信'人定胜天'！"

赵云面色阴沉，那是他上月亲身带给屯田营的农书抄本，竹简末端用朱砂画着泰山特有的麦穗图腾。

赵云探臂揽住少女腰肢的顷刻，胡人首级的弯刀竟埋没机括，淬毒的箭簇自刀柄激射而出，直取少女后心！

她手中九节鞭舞出杀招，鞭梢银铃震碎飘落的雪片，却因马镫卡在冰缝而险象环生，胡人首级的弯刀已挑开她半边裘衣，暴露内衬缝着的《泰律》残页。

他解下本身的玄色大氅抛去，氅衣内里绣着的麦穗纹在暮色中泛着暗金，

五更天策马巡边时，马云禄的九节鞭卷住了亮银枪。

三深两浅的蹄印间异化着冰碴翻卷的陈迹，是漠北胡人惯用的狼牙蹄铁，那些弯钩状的铁刺专为劫夺时拖拽粮车而制。

"马女人若要观新政，何必扮作流民？"

"铛！"

他瞥见少女眼底映着的万里国土，比邺城朝会上任何雄辩都更灼人，那眸中有祁连山的雪水，玉门关的烽烟，更有一簇他从未见过的火苗，正在冰封的黄河之下悄悄跃动。

亲卫领命奔驰而去，马鞍吊颈挂的青铜虎符撞在箭囊上，收回沉闷的嗡鸣。

亮银枪回旋如满月，枪缨绞碎毒箭的刹时，赵云腕间铁护臂掠过少女发梢，勾落几缕感染祁连山雪松气味的青丝。

"若我能让西凉三年不犯北盟，你能够在黄河解冻时，教我使百鸟朝凤枪？"

当最后一个胡人被钉在冰岩上时，枪尖的血珠尚未固结成冰，顺着寒铁纹路滴落在《齐民新术》的竹简上，将"水利为农之本"几字染得猩红。

她调试机括时的果断，像极了疆场陷阵的狼骑，铁锤砸在寒铁上迸出的火星沾在袖口，烧出焦黑的破洞；教流民孩童认齿轮时的耐烦，又似泰山书院的女先生，指尖蘸着雪水在冰面上画出行星轮系图。

他振臂将少女抛向亲卫，白马化作银色闪电撞入敌阵。

狼骑新配的"破冰履"在雪地上压出蛛网状裂缝，这是墨家弟子用倭岛寒铁打制的马蹄铁，三层叠锻的刃纹在冰面上刻出深痕，专为抵抗北地冰冷。

"成了！"

黄河的冰棱在暮色中泛着幽蓝，如同巨兽的獠牙刺破苍茫雪原。

这些日子混在流民中所见所闻，比西凉贵族宴席上的密谈更令她震惊。

少女摘下雪狼皮帽，暴露被北风吹红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