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天赐良缘[第1页/共3页]

乱世的棋局仍在持续，但起码彻夜，有人摘到了属于本身的星斗。

蔡琰的指尖猛地攥紧谱稿。

蔡琰指尖划过断裂的徵弦："就像这琴，纵使七弦俱断，只要龙骨不毁，终有重奏《清角》之日。"

蔡琰俄然回身扑进他怀里。展昭的星火结界出现波纹，映出她眼角将坠未坠的泪珠："那年你从火场救出我和父亲时，承诺的话可还作数。"

他绘制的帆海图，竟被这丫头用心摆在显眼处："倭岛的银矿，夷州的硫磺，交趾的稻种，孙策这是要另辟门路啊。"

"昭姬......"他俄然伸手取下她发间玉簪，如瀑青丝倾泻而下，带着淡淡的艾草香，"回泰山后，我去处师父提亲可好？"

影象如潮流漫过。

"明日我让文远回赠三百套新研制的马笼头。"展昭的星火在虚空烧出西凉舆图，"马寿成最疼阿谁嫁给韩遂的侄女，传闻她克日在陇西屯田......"

"不但是江南，还要带你去看银山，看大江大河。"展昭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在青丝里，"传闻那边的樱花盛开时，比邺城的桃林还壮观。"

话题转得高耸，展昭却当即会心。

夜风卷着流民的胡琴声渗入窗缝，蔡琰俄然轻笑："你送我的那卷《海国图志》，鲁子敬借去看了整宿。"

"我六岁逃亡洛阳，见过易子而食，听过饿殍哀嚎，是师父救了我，那年你三岁。"他悄悄将玉簪插回她发间，行动保重如对待传国玉玺，"现在能在乱世护住一方烛火，已是侥天之幸。"

九原城的喧哗跟着夜深渐次沉寂，展昭踩着满地星辉踏入驿站时，蔡琰正伏在案头誊抄琴谱。烛火将她鬓角的碎发镀成金丝，狼毫笔尖悬在"角"音处迟迟未落。

展昭把玩茶盏的手微微一顿。

星火点在长江与汉水交汇处，"刘备的荆州牧圣旨就像块带毒的蜜糖，逼得他们不得不舔舐相互的伤口。"

展昭的星火无声伸展，将整间配房笼进淡金结界。窗外风雪突然停滞，梁下的冰棱定格在半空，仿佛六合都屏息等候某个答案。

展昭的星火炸成楼船模型，船帆上"糜"字徽记清楚可见，"孙伯符再不乐意，最后还是收了这批‘贺礼’。"

她扯过渗入墨迹的谱稿，乌黑贝齿咬住下唇，"你非要句句不离机谋？"

展昭怔在原地。他这才发明蔡琰本日换了新妆，眉间花钿是并州特有的雪莲纹，耳坠挂着两颗东海明珠，还是他上月托糜竺捎来的生辰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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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孟起赠的陌刀图，我帮你收在琴匣夹层了。"

"展！君！复！"蔡琰俄然连名带姓地唤他，惊得展昭炸了毛。

展昭的白衣扫过门槛，指尖星火凝成虚影，在琴谱上点出个朱砂标记。蔡琰手腕轻颤，一滴墨汁晕开了"徵"字，却抿唇轻笑："错便错了，战乱年景的乐谱，本就该多些变数。"

"待《广陵散》补全那日......"

展昭无法撤去结界，风雪立即裹着马粪味涌出去。蔡琰趁机将某物塞进他掌心，是重新编好的新香囊，串着颗刻了"昭"字的东珠。

展昭广袖拂过茶汤，水雾在空中凝成荆州舆图："孙策在夏口折了凌操，刘表在襄阳伤了黄祖，这两只受伤的猛兽俄然收起爪子......"

"晓得啦！"她抓起块墨锭砸来，"再啰嗦就让你抄三百份婚书！"

她意有所指地望向展昭，"马孟起赠你的何止箭囊？我在他侍从的行囊里瞧见了西凉军制的陌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