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黄绢幼妇[第3页/共3页]
但是现在谢道韫还是不肯在陈操之面前透露实在身份,说谢安是她祝氏远亲,想必是因为不日就要嫁与王凝之,而后再无相见之期了,以是干脆不点破,祝英台今后消逝矣!
谢道韫一笑,眸子斜睐,说道:“子重,你很会记仇啊,我前次说你吹笛送客近乎对付,你就记恨上了!”
出东山别墅大门时,陈操之问那殷勤相送的谢氏典计:“此次插手安石公丝竹、书法雅集的,可有上虞祝氏后辈?”
陈操之现在已经晓得祝英台是谁了,会稽东山谢道蕴、上虞祝氏祝英台,这都是不世出的才女,如何小小上虞县在同一期间就呈现了两位?祝英台、谢道韫,只能是同一小我。
陈操之是感觉宽解了很多,浅笑道:“我别无话说,又想着感谢英台兄了,见到英台兄,总想到一个‘谢’字。”
陈操之笑道:“岂敢。”又道:“本来那天牛车里坐着的是王氏兄弟啊,听我曲子时并未下车,这二人我在杜子恭的天师道场见过一面,王逸少之子,公然超脱不凡。”
若非被祝英台的盛名利诱了陈操之的阐发判定力,陈操之应当早就对祝英台的实在身份有狐疑的,前次在桃林小筑,祝英亭与丁春秋争论谢道韫与陆葳蕤这江东两大门阀娇女谁的才貌更胜一筹时,祝英亭就带着较着公允的语气说陆葳蕤远远不及谢道韫,但丁春秋问祝英亭可曾见过谢道韫,祝英亭又支吾说未曾见过,当时被丁春秋痛快地辩驳,而阿谁平常非常护短的祝英台却一言不发,看着弟弟被驳得哑口无言――
陈操之止步转头,就见一青衫草鞋的男人疾奔而至,倒是四日前送信到陈家坞的那位祝氏健仆,因赶得急,气喘吁吁道:“陈郎君,请稍等一会。”也不说为甚么,只是几次转头张望。
谢道韫微微一笑,说道:“那就陪我到亭上略坐,赶路也不急在这一时。”说罢,拾级登上曹娥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