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忧心如捣[第3页/共3页]
回到陈家坞,陈操之便将本身誊写的王弼、何晏诸人的玄学著作,另有在徐氏草堂听徐藻博士讲课时记录的大量条记借给陈谟、陈谭兄弟,让他二人笔录一份。
陈谟比陈操之年长,都能不耻下问,陈谭天然更无话说。
陈母李氏吁了一口气,笑道:“傻孩儿,你才返来几日呀,不是说免状要去建康邻取的吗,来回都要一个多月。”
牛车辚辚驶动,宗之和润儿自但是然吟唱起客岁蒲月初拜别母亲时丑叔教他二人的那首诗:
过了端五佳节,钱唐陈氏族长陈咸便带着宗子陈尚、另有两个丁壮耕户分开钱唐出发赴京,族人中除了陈操之,无人晓得老族长远道去建康有何大事,但见陈咸慎重的模样,就晓得此事不小,并且还是功德。
车厢里阴暗,陈操之看不清说话人的脸孔,听声音也很陌生,便拱手道:“足下是谁,找我何事?”
……
陈操之道:“三兄,这是族中大事,四伯父很快就会奉告你的,三兄保重,照顾好四伯父,一起安然。”
陈操之道:“四伯父严命我不准说,不然宗法服侍――归恰是功德,八兄、十七弟没看到四伯父喜气洋洋的模样吗?”
祝氏健仆非常焦急,哀告道:“陈郎君务必去一趟吧,会稽离此又不远,不需两日就能到。”
陈谟、陈谭看着那厚厚一叠装订好的书册,又惊又佩,陈谭道:“十六兄,这都是你一年来手抄的啊,这怕不有百万字,我抄到甚么时候!”
丁幼微用力点头,在润儿面庞上亲着,把一双敬爱孩儿抱上牛车,浅笑着挥手道别,幽黑的眸子睁得很大,长长的睫毛亦不敢眨一下,因为眼里蓄满了泪,一眨眼就会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