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罪证[第1页/共3页]

贺铸道：“我再派人去钱唐，这两日定有动静传回。”

陈操之与冉盛纵马急驰，不需半个时候赶到东关小镇，小婵等人已经在翘首以待，当即一道上路。

虞啸父走后，陆俶在堂上来回踱步，命人去请贺铸和魏博来商讨。

魏博唯唯，见陆俶并无他事，便先告别了。

来震道：“少主母前日才从华亭看望陆小娘子返来，即命我和荆叔来山阴见小郎君，另有陆小娘子送给小郎君的礼品和手札。”

小婵道：“小郎君，本日是你生日啊，中午安息时让店家筹办韭叶水引饼吧。”

郡丞陆俶得知陈操之两手空空的返来，觉得陈操之在虞预那边碰了壁，自是暗笑不已，他要看看陈操之还能有何作为？

贺铸派去的人还没有动静传回，当日下午，山阴魏氏向陈操之交出了四百隐户的簿册，又把陆俶、贺铸气得头发晕，贺铸恨恨道：“很好，现在就只剩我贺氏独木支撑了，陈操之虞氏、魏氏、孔氏、谢氏都去拜访，独缺我贺氏，看来是要拿我贺氏立威了。”

陆俶道：“吴郡朱氏、另有我陆氏也至今安之若素，贾弼之在吴郡束手无策，道方莫急，目下当务之急是网罗到钱唐陈氏作奸不法的证据。”

戴述大喜，会稽郡最大的家属虞氏一下子交出七百隐户，这动静传出去，会稽士庶大族都不敢再犹疑张望了吧，而后半月来郡上交出隐户的定当络绎不断——

陆俶叮咛贺铸、魏博莫要慌乱，现在距复核期限另有二旬日，这二旬日内必能想出对策，会稽士族毫不能向陈操之低头，虞氏交出这么多隐户必定悔怨。

陈操之长揖道：“或月尾，或月初，定当来访先生。”

戴逵笑道：“操之莫学那那王子猷，雪夜访戴不见戴。”一笑而别。

陈操之对那谢氏部曲道：“你归去报知你家郎君，我等缓缓而行就是了。”

十一月三陈操之回到山阴的第三天午后，虞啸父求见戴使君，当时陈操之也在坐，戴述“呵呵”笑道：“操之游说大有服从啊，虞啸父此来定有好动静。”

陈操之拱手道：“虞兄有劳了。”

半个时候后，谢道韫带着两名部曲骑马赶到，她的牛车和侍从还落在前面。

虞啸父进到郡衙，拜见戴内史以后，又别离向陈操之、谢道韫见礼，对陈操之说道：“陈兄，古之苏秦、张仪亦不及陈兄。”说罢，命部下将一叠簿籍呈上，说道：“这是我虞氏的部分炊籍，这里有七百民户簿册，连同先前交出的三百隐户，余姚虞氏在本次土断入彀交出一千户。”

虞啸父亦是极傲气的人，岂耐陆俶如许的经验语气，说道：“陆郡丞，我虞氏是本郡第一大族，会稽士庶都盯着我虞氏，两位土断使也盯着我虞氏，彭城王以五十逃户被拘，我虞氏又何敢禁止土断？真要闹出大事，陆郡丞可有保我虞氏之策？”虞啸父这是调侃陆俶不能庇护其亲信职吏张伦。

冉盛聪明，晓得本身的出身后更是深沉好学很多，陈操之心知冉盛已猜知谢道韫身份，眉头微皱，心想：“被小盛晓得没甚么，但英台兄这模样今后不免会被更多人瞧出马脚，这倒是费事事。”

虞啸父嘲笑道：“且看刁悍的陆氏如安在本次土断中自处！告别。”

冉盛道：“阿兄和我在谢氏庄园里已经吃过水引饼了。”

这典计还想向陆俶解释一下钱唐陈氏与褚氏、鲁氏的仇怨，陆俶摆摆手，问他：“陈氏在本次土断前后，荫户数量可有窜改。”

冉盛看了陈操之一眼，心道：“先前那谢氏部曲守在曹娥亭，说是祝郎君命他在那边等待，等我和阿兄到了庄上，却说祝郎君去了祝家庄了，真是怪哉！祝郎君不在庄上，谢家娘子却在庄上，我记得年初在建康乌衣巷，阿谁道韫娘子就曾请阿兄为她助谈——阿兄说祝郎君身份特别，到底如何个特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