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罪证[第2页/共3页]

来震道：“少主母前日才从华亭看望陆小娘子返来，即命我和荆叔来山阴见小郎君，另有陆小娘子送给小郎君的礼品和手札。”

一行人刚出东关小镇三里，一名谢氏部曲骑马仓促赶来：“陈郎君——陈郎君的马太快了，小人一起追来，我家郎君请你稍等，她很快就赶来了。”

当日傍晚，贺铸带着一名典计、三名庄客来到陆俶寓所，这一名典计和三名庄客就是贺铸派去钱唐的得力人手，午后从钱唐赶返来的。

陆俶道：“吴郡朱氏、另有我陆氏也至今安之若素，贾弼之在吴郡束手无策，道方莫急，目下当务之急是网罗到钱唐陈氏作奸不法的证据。”

陈操之回到驿舍，来震捧上丁幼微亲手给陈操之缝制的冬衣，又呈上陆葳蕤的手札和生日礼品，陆葳蕤送了一双玉璧，上等羊脂玉所制，洁白无瑕，晶莹剔透。

中午，贺铸、魏博前厥后到陆俶寓所，听陆俶说了虞氏交出七百隐户之事，贺铸又惊又怒，魏博却不动声色。

虞啸父亦是极傲气的人，岂耐陆俶如许的经验语气，说道：“陆郡丞，我虞氏是本郡第一大族，会稽士庶都盯着我虞氏，两位土断使也盯着我虞氏，彭城王以五十逃户被拘，我虞氏又何敢禁止土断？真要闹出大事，陆郡丞可有保我虞氏之策？”虞啸父这是调侃陆俶不能庇护其亲信职吏张伦。

陆葳蕤在信里明显非常欢愉，说丁氏嫂嫂能去看她她真是喜出望外，还见到了润儿，润儿敬爱至极，又盼陈郎君来岁入京时能再去见她一见——

贺铸派去的人还没有动静传回，当日下午，山阴魏氏向陈操之交出了四百隐户的簿册，又把陆俶、贺铸气得头发晕，贺铸恨恨道：“很好，现在就只剩我贺氏独木支撑了，陈操之虞氏、魏氏、孔氏、谢氏都去拜访，独缺我贺氏，看来是要拿我贺氏立威了。”

陆俶道：“若能抓住陈操之的把柄，即命快马报知我父，我父有权将陈操之罢免。”

陈操之拱手道：“虞兄有劳了。”

虞啸父进到郡衙，拜见戴内史以后，又别离向陈操之、谢道韫见礼，对陈操之说道：“陈兄，古之苏秦、张仪亦不及陈兄。”说罢，命部下将一叠簿籍呈上，说道：“这是我虞氏的部分炊籍，这里有七百民户簿册，连同先前交出的三百隐户，余姚虞氏在本次土断入彀交出一千户。”

虞啸父上交簿籍不到一刻时，陆俶就晓得动静了，的确气急废弛，即命小吏来请虞啸父去见他，虞啸父便去郡丞署见陆俶，陆俶神采阴沉，强忍肝火，问：“令叔应当收到了我的书帖，贵宗何故私行行事，置会稽其他士族于何地？”

陈操之问：“嫂子从华亭返来了吗？”

贺铸道：“我再派人去钱唐，这两日定有动静传回。”

陈操之长揖道：“或月尾，或月初，定当来访先生。”

来震道：“小郎君，本日是你生日啊，少主母派我二人来给你送冬衣和新履。”

陈操之与冉盛纵马急驰，不需半个时候赶到东关小镇，小婵等人已经在翘首以待，当即一道上路。

戴逵笑道：“操之莫学那那王子猷，雪夜访戴不见戴。”一笑而别。

俄然灵光一闪，冉盛想起戴安道先生说了谢道韫曾向他学习鼓琴和绘画，就是因为这个启事，祝郎君才不敢出来见戴先生吧！

冉盛聪明，晓得本身的出身后更是深沉好学很多，陈操之心知冉盛已猜知谢道韫身份，眉头微皱，心想：“被小盛晓得没甚么，但英台兄这模样今后不免会被更多人瞧出马脚，这倒是费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