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春常在[第3页/共3页]

三十6、春常在

陈操之无语了。

谢道韫游移了一下，问：“我弟谢玄此次来可曾对你说过一些甚么？”问这话时神采不见有异，声音微颤。

陈操之道：“问了几句，我说英台兄要与我毕生为友，别无其他。”

陈操之道：“现在也没法可想，只要等候。”

谢道韫“嗯”了一声，低眉垂睫，摩挲手中一枚莹润的玉石棋子，半晌抬眼问：“子重，我不是甚么英台兄，我终偿还是女子，我要嫁作别人妇就不成能与你毕生为友，要与你毕生为友就不能嫁作别人妇，两难。”

陈母李氏夜里大多数时候都是醒着，见到儿子来就闭上眼睛假装睡得香，这回睁眼道：“丑儿，取一颗山查丸来。”

陈操之道：“安石公既已出山，谢氏就会东山复兴，鄙人最爱护安石公，在山为大隐、出世为名臣。”

陈操之浅笑道：“长康说得是，人生那边不相逢。”

……

这日夜里，陈操之按例陪母亲说一会话，吹曲子给母亲听，母亲对《春常在》无甚感到，只喜《忆故交》和《青莲曲》。

陈操之与谢道韫都到外间为顾恺之喝采，小婵为世人送来烫热的酒醴和甜糕。

这一夜剩下的时候是顾恺之的对劲之时，方才听了陈操之的曲子，精力大振，用他的顾生咏吟诗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