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祠殿风波[第1页/共3页]
美艳非常的皇太后可足浑氏也是饶有兴味地看着陈操之文雅地施礼,幽蓝的双眸异彩模糊。
慕容评沉默,心道:“你这是欲擒故纵,朝中多是你的亲信,自会上表苦谏挽留。”但这话只能腹诽,不能放在明里说,不然的话,慕容恪都已经上表归政了,他还想如何样,莫非要慕容恪以死谢天下?
慕容恪眼望阿谁跪地请罪的祠丞,问:“这张纸那里来的?”
现在,东晋、前秦、前燕的三个闻名皇后陈操之都见地到了,褚太后端庄有威仪,让人不敢正视;苟太后身材高挑,娇媚如梵刹壁画的天女,固然妇德有亏,但并非荒淫之人;而面前这个燕国太后可足浑氏的确艳光四射,春秋也比褚太后、苟太后幼年一些,幽蓝如海的眸子让情面不自禁地沉湎,秦使席宝就目瞪口呆了——
三十8、祠殿风波
沿途车马塞路,前去西门豹祠的燕国豪官贵族极多,见到慕容令和申绍,开口便问陈洗马安在?对陈操之甚是敬慕,却本来昨日鸿胪馆驿妙手回春的奇异已经一夜之间传遍邺城,另有凤凰儿慕容冲夜访陈操之的事也让人津津乐道。
慕容恪鄙夷地斜了席宝一眼,对陈操之道:“我闻陈洗马在长安太学激辩秦国五经博士,辩才无敌,群儒结舌,陈洗马且看看这谶语是何意?”
陈操之点头道:“本来如此。”心道:“西门豹投巫治水,乃是为了废除本地科学巫风,不料身后却被高高供起来当作神灵崇拜,还能消灾解厄,嘿嘿,实在值得玩味。”又想:“苟太后游漳水,拜西门豹祠,梦与神交而有孕,遂生苻坚,西门豹还充当送子观音的角色吗?并且是梦与神交,这个神到底是谁?”
西门豹祠殿比东晋皇宫主殿太极殿几近大了一倍,数百人济济一堂却涓滴不显拥堵,高台上的西门豹泥像冠冕堂皇仿佛帝王,祭典典礼甚是持重,陈操之亦随之趋拜,正在念诵祝祷祭词的祠丞俄然开口,面露骇怪之色——
陈操之有些惊奇,漳水在邺城之南,西门豹祠不是在漳水之畔吗,为何却出北门而去?问慕容令,答曰:“十余年前漳水改道,新旧河道南北相距十余里,北边的是旧河道,西门豹祠就在邺城之北、漳水之南,此去约3、四里地。”
陈操之当真地看了看,这是他的墨宝啊,看着实在亲热,点头道:“最后四字实在晦涩难懂,但贵国贤才皆集于此,必有能解此谶语之人。”
慕容评心道:“慕容恪狐疑邺城儿歌是我指令人诬告于他,但我那里做了这等事!这是上天的警示,是荧惑星窜改的孺子传授邺城孩童唱此儿歌,慕容恪、慕容垂必将乱我大燕。”口里道:“还是太宰亲身查办此事为好,免得别人空担骂名。”
那祠丞惊惧道:“卑职不知。”壮起胆量道:“或许是神灵启迪。”
前八个字意义很明白,就是说的西门豹故事,但后八个字,慕容暐不明白何意?看了一眼身边的母后可足浑氏,可足浑氏不识汉字,慕容暐便将纸张递给慕容恪道:“四皇叔请看。”
阳骛与慕容恪私交甚好,太傅慕容评冷眼旁观,鉴定这是慕容恪与阳骛等人的造作,为的是扰乱视听,企图让人淡忘儿歌之事,当即嘲笑道:“三十年前的旧事有甚好提,国度之忧,不在秦、吴二寇,而在萧墙以内。”
陈操之见慕容恪慎重地将那张写有谶言的灞桥纸收好,不由微露笑意,心道:“慕容恪还会有费事的。”忽听身边有人说道:“明日我请你畋猎。”视之,乃凤凰儿慕容冲。
皇太后可足浑氏从不在朝堂上干政,她只在后宫阐扬她的庞大影响力,以是她在祠殿上一言不发,天子慕容暐也是不知所措,毫无天子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