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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品寒士1》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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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居心[第1页/共3页]

陈操之便把葛洪临终留下的《疬气论》对郗、谢三人说了,谢万道:“宜将稚川先生遗下的药方遍传诸州县,以示公众供急用。”

陈操之黯然道:“葛师恩泽万民,葛师仙逝,重于泰山。”

次日上午,陈操之为道人李守一送行,然后与顾恺之去瓦官寺拜访了长老竺法汰,竺法汰言道:“自顾施主、陈施主为本寺画了维摩诘菩萨像和八部天龙像后,寺院香火大盛,申明远播大江南北,每日都有千里外的信众前来礼佛观赏壁画,陈施主、顾施主功德无量。”

郗佳宾见陈操之入坐,即问稚川先生之事,得知是四月十八仙逝的,谢安、谢万、郗超皆叹惋,葛洪高龄,与王导、陆喜、郗超祖父郗鉴、谢安之父谢裒都有来往。

谢安道:“我觉得疫情未发时,不宜鼓吹此事,免得瘟疫未至,民气已乱,可先将治瘟疫之方传诸郡县,命官吏早作防备,郗侍郎觉得如何?”

陈操之浅笑道:“也未见得,史乘乃是为大人先生者写的。”

郗超道:“郝佐治此番但是大受波折,子重初入西府,郝佐治在桓公为王文度与陈子重的拂尘宴席上要问子重三难,子重安闲应对,中有一妙语,郝佐治常以七月七袒腹晒书为放旷,子重讥之曰‘郝参军实在可悯,不但无衣可晒,读书亦少,一肚能容几卷书哉!’”

陈操之也有如许的迷惑,但事已至此,只要前行,并且猜想也无甚不对,便道:“英台兄的《复兴三策》深得桓公赞美,我与郗佳宾将你这《复兴三策》扩大为便宜七事,由桓公疏奏朝廷,将由有司推行,你乃主谋,岂能置之事外,桓公天然要征你入府。”

谢道韫望着陈操之的远去的身影,心想:“彻夜再听子重竖笛一曲,今后只怕再无此耳福了。”

谢道韫嘴角一撇,说道:“考你,若答得不好,我难去西府。”

说到这里,谢道韫神采变得凝重起来,说道:“子重,郗侍郎以桓公的威势来压我叔父,逼我退隐,仿佛过于咄咄逼人了,我不过一无甚名誉的次等士族后辈,郗侍郎何必如此?莫非另有隐情?”

谢安不提是否答应让祝英台退隐之事,却与郗超和陈操之会商《复兴三策》与便宜七事,不时对陈操之发问,诸如度田税米与按丁税米、按口税米孰优孰劣?陈操之凝神作答,时有创见。

陈操之甚觉欣喜,命冉盛呈上桓郡公征召祝英台入西府的文书和谢玄托他带回的的信,呈给谢万,说道:“长辈此番入都,除了携此文书前来,幼度另有一封信让我交与万石公。”

因为陈操之最后这句话,谢道韫独安闲河边槐荫下立了好久。

谢安当即肃客入内,一边悄悄打量这个陈操之,比之三年前在东山初见,陈操之长高了很多,眼神愈发沉稳通俗了,论风仪容止,后辈后辈中当以这报酬第一,又且儒玄双通、乐律尤妙,心高气傲的阿元倾慕之,亦在道理当中――

谢道韫深知瘟疫的可骇,她的母亲和两个弟弟便是死于疟疾,乃重重点头道:“我只觉得稚川先生是一心求仙道、独善其身之人,未想其有如此济世胸怀,千载以后,只怕少有人记得琅琊王氏、陈郡谢氏,而稚川先生必万古流芳。”

郗超道:“彻夜燕坐闲谈,不必太庄严,安石公还记得蛮府参军郝隆郝佐治否?”

陈操之讶然昂首,就见河东槐荫下走出一人,面如敷粉,襦衫超脱,身形纤瘦有弱不堪衣之感,不是谢道韫又会是谁!

谢安留谢万陪郗超,他亲身出迎,谢安身材高大,秀挺不凡,在两盏灯笼的辉映下行动舒缓而来,手摇蒲葵扇,意态安闲,见到陈操之,含笑道:“东山仓促一别,三年矣,陈公子俊才彪炳,名传遐迩,我闻之甚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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