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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品寒士1》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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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世尊拈花迦叶微笑[第1页/共4页]

支法寒几次张嘴想问佛祖拈花显现、迦叶浅笑体味的到底是甚么意义?话到嘴边又咽下,不能问,不能问,一问就落了下乘,那就不是妙悟了,这得本身材味——想了半天,平生所学般若性空、六家七宗的学说纷至沓来,诸如从无生有、物生于无;本无自性、即色是空;三界万有皆是识含;人间诸法如变幻;以及本师支道林的即色游论,一一滤想,却茫无所得。

朝阳初升,东风拂拂,行在去建康的路上,陈尚等人的内心都是满怀等候又模糊担忧,陆夫人曾提示过,陆葳蕤的二伯父陆始要设法热诚陈操之——

冉盛又惊又喜,看看支法寒,又看看操之小郎君,小郎君也正看过来,冉盛便道:“小郎君,和尚把马送给我们了。”

午后,支法寒在岔路口与陈操之道别,东安寺在建康东郊汤山下,支法寒要在此分路向北。

冉盛道:“这还差未几。”回身对陈操之道:“小郎君,我们上路吧。”

陈操之浅笑道:“道人可没这么说吧。”

那些带刀侍从见一个八尺大汉牵匹白马站了出来,都是吃了一惊,对这些武夫来讲冉盛如许的雄浑身躯是让他们畏敬的,并且冉盛腰佩短刀,只要士族部曲才气佩刀剑,一边站立的那位公子面貌俊美、气质文雅,应是大族后辈,领头武弁便客气了一些:“我等是去东安寺礼佛,请让一让。”

却又见陈操之展颜一笑,说道:“助谈就不必了,有道寒师兄足矣,我若能旁听之,则幸甚。”

冉昌大喜,作揖道:“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陈操之放下车稍帘幕,牛车驶动,心想:“一只手也这么美,这车中人定是绝色了。”也没再多想,心机被清谈拒婚的谢道韫占有了,英台兄如许对峙真的只是要与他毕生为友吗,如此,他又如何接受得起这份友情?旋又想起陆葳蕤,他是必然要娶到陆葳蕤的,自他在真庆道院后山的“瑞雪”山茶畔为陆葳蕤插上金步摇、对她说过那句“不要嫁,等我娶你”的话后就从未摆荡过——

支法寒瞠目道:“未曾得闻。”

支法寒惊诧道:“陈郡谢幼度、高平郗佳宾都赞陈施主妙语谈玄第一,陈施主为何却说是不得已而为之!”

跪坐在那边也有六尺高的冉盛看着这丑和尚忽而皱眉、忽而咧嘴,苦思冥想的神态更增其丑,冉盛虽听不懂小郎君与这丑和尚说的是甚么,但小郎君一派气定神闲,和尚却苦苦思考,明显和尚是被难倒了,内心暗喜,靠近去低声道:“和尚,你输了,白马归我家小郎君了。”

“姻缘?”陈操之秀眉微挑,眼露疑问。

陆府管事付出了句容堆栈三日的房钱,以是傍晚时分陈操之游花山返来,堆栈萧然沉寂,全无人来人往的喧哗,支道林的高徒支法寒要回建康东郊的东安寺,陈操之便聘请他一并入住,支法寒好辩,几次三番想与陈操之辩难,抛出辩题诸如“白马非马、坚石非石”、“适性清闲论”、“渔父答辩”……想勾引陈操之与其相辩,对一个清谈爱好者来讲,这些辩题比如服寒石散上瘾,是很难回绝的,但陈操之只是微微而笑,不答话。

“恰是。”支法寒呵呵笑道:“陈郡谢安石侄女谢道蕴韫,貌美神清、才辩过人,三年前让求婚的琅琊王氏兄弟碰鼻而归,申明大振,有‘逸少二子,不如谢氏一女’之说,今已双十韶华,但王谢后辈,趋之若鹜,都想娶谢才女为妻,谢道韫与其叔父有约,只要玄辩清谈赛过她的才气够论婚姻,三年来十姓高门二十余位俊拔后辈在乌衣巷铩羽而归,这个袁通袁子才乃司徒处置中郎袁耽之子,极慕谢道韫,是以请小僧助其得成姻缘,这是功德,小僧自当大力互助,好笑的是,那袁子才起先还想请吾师出山为他助谈,吾师当世玄辩第一人,理屈谢道韫天然不在话下,不过那样也太惊世骇俗了,是以由小僧代庖,此乃佳话,并非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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