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纳妾[第1页/共3页]
说到这里,丁幼微抿起嘴唇,内心不知想起了甚么,眸光窅缈,面色微红。
雨燕吃吃笑道:“我和阿秀先前逗小婵说话,说青枝都快生孩儿了,小婵甚么时候生?小婵又笑又骂,追着打我和阿秀,最后说,她和操之小郎君没有那事,我和阿秀当然不信,小婵急得不可——”
润儿笑逐颜开。
丁幼微特地让宗之、润儿与阿秀她们共乘,而让小婵与她同车,丁幼微先问小婵在建康的起居,说着说着,小婵明白丁幼微的意义了,低下头去,想笑又想哭,说道:“娘子,是小婵生得太丑了啊——”
宗之先一步写完,并没有当即呈给丑叔旁观,而是等了一下,待润儿也写好了,二人一起挪开位置,以便丑叔评看。
丁幼微看着两个孩儿专注誊写的模样,又侧头看了一眼小郎,小郎含笑看着宗之和润儿,这一刻,丁幼微感到温馨而笃定。
雨燕看着陈操之和小婵的背影捂着嘴笑,对丁幼微道:“娘子,雨燕有一件事要说,娘子莫要怪我,是关于小婵的——”
小婵红着脸点头,说道:“娘子不要多说了,不管如何,小婵都会奉侍小郎君一辈子的。”
小婵在一边说道:“陆小娘子的爹爹,另有陆夫人,都喜好操之小郎君,就是陆小娘子的二伯父持家世之见不答允。”
陈操之道:“宗之用笔波磔、字字起棱,颇得《华山碑》笔意,再练一年,便可临摹王逸少的《乐毅论》,《乐毅论》是隶、楷分流的佳作,要写好《兰亭集序》,必先学习《乐毅论》——《乐毅论》原帖藏于乌衣巷王府,我请逸少公之子王献之临摹了一份,此次带返来了,送给宗之。”停顿了一下,看着润儿乌黑清澈的眼眸,浅笑道:“润儿笔力也练出来了,《曹全碑》和《华山碑》一起练,再练两年可习章草和行书。”
丁幼浅笑着摇了点头,润儿太好强了,宗之常日都是让着她呢。
润儿看了看书案上的两幅字,问道:“丑叔,阿兄比我写得好,对不对?”
丁幼微道:“你说,我不怪你。”
次日一早,丁氏别墅驶出十辆牛车,婢仆数十人,陈氏、丁氏族人齐赴杜子恭道场插手水官帝君诞辰庆典,天师道拜三官,尤重水官,以是下元节的庆典最是昌大。
小兄妹二人都盯着陈操之看,等着丑叔的评价。
又说了一会话,丁幼微便让小郎早点去安息,昨夜但是一夜未睡呢,小郎现在长大了,不能住在这小楼里,这些避讳还是要有的。
室内悄悄,楠木书案上的铜牛灯光芒晕黄温和,宗之和润儿并排跪坐在书案前,全神灌输誊写子夏的《诗经大序》,陈操之居左,丁幼微居右,小婵、雨燕和阿秀侍立一边。
《诗经大序》篇幅不短,陈操之只要求宗之、润儿写第一节——“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行于言,言之不敷,故嗟叹之,嗟叹之不敷故永歌之,永歌之不敷,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陈操之看了一眼小婵,小婵抿着嘴笑,陈操之道:“我正要求嫂子一件事——”便将陆葳蕤想见丁幼微的事说了。
在别人听来,陈操之这是傲慢,但丁幼微倒是坚信,小郎有着太多的奇异,达成了很多原觉得做不到的事,小郎也必然能与陆小娘子喜结良缘,当然,这也需求陆小娘子尽力对峙,她此次去华亭就是要与陆葳蕤长谈,她对阿谁斑斓娇羞的陆小娘子非常顾恤,三年前陆小娘子在这里歇夜时,她欣喜陆小娘子说再等两、三年便能够,没想到随后阿姑归天、小郎守制,这转眼三年多就畴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