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拯救陆夫人[第1页/共3页]
高崧点头道:“非也,崧有事要向陈公子就教,边走边谈吧。”
天子司马丕在琅琊王和内侍的搀扶下退坐到御床上,手摸脸颊,火辣辣的痛,让弟弟司马奕帮他看看,有几点红斑,是油烫的,所幸只要3、四个小点,不算严峻。
卢竦是琅琊王司马奕举荐给天子的,现在卢竦出丑,把天子都给烫伤了,司马奕难辞其咎,天然要为卢竦摆脱,跪禀道:“皇上,卢祭酒因奉养地官帝君不虔诚,致有此厄,臣弟不察,冒然举荐,致皇上烫伤,请皇上降罪。”
司马昱便与王彪之、张凭先行,陈操之与高崧落在前面,陈操之拱手道:“高侍中有何见教?”
卢竦被沸油烫伤,双掌剧痛难忍,活蹦乱跳、甩手招风来减少痛苦,内心倒是明白,这回出忽略了,并且是在天子面前出了大忽略,天子如果见怪下来,他项上人头难保——
陈操之回到顾府,就见板栗已在顾府门房等待多时了,倒是陆夫人得知天子召见陈操之,未知休咎,故遣板栗来问讯。
先前天子称呼卢竦为卢祭酒、卢仙师,这时就直呼卢竦了,殊无敬意。
司马昱、司马奕面面相觑,卢竦施法真如一场闹剧,青铜鼎里的油醋还在沸腾着,合座油烟,司马昱从速命人撤去炭火,将青铜鼎抬走。
高崧点头道:“陈公子放心,高某不会对别人提及此事,不然的话高某也就不会避回会稽王而伶仃与你说此事了。”
二十5、挽救陆夫人
高崧朴重孤介,崇尚儒学,对正始玄风非常不满,对清谈名流每多耻笑,三年前谢安应桓温之聘赴西府任职,建康名流在新亭为谢安送行,高崧便讽刺道:“卿累违朝旨,高卧东山,诸人每相与言,安石不肯出,将如百姓何!百姓今亦将如卿何?”意义是说谢安现在出山了,对天下百姓也无甚裨益,不过浮名夸大罢了,谢安当时只是笑笑,并不辩驳。
恰好陆禽来问三叔母明日去直渎山道馆之事,陆夫人便说了卢竦在宫中作法失灵被斥退之事,陆禽不信,诘责板栗那里听来的谎言?板栗不说是陈操之所言,只说是在外边听到的传闻。
对陈操之来讲,他是知伸谢安乃东晋一朝挽狂澜于既倒的第一等人物,而这个高崧对清谈名流一概架空较着矫枉过正,真不晓得高崧是如何升迁到侍中高位的,他陈操也是以玄学立名的,高崧莫非要嘲弄他一番?
天子司马丕本日可谓饱吃惊吓,先前卢竦说堂上有女鬼,这会又发疯普通蹦跳甩手,又跪下大叩其头,莫非失心疯乎?这时见桓秘带兵上殿,内心才安稳一些,说道:“桓将军,这个卢祭酒发疯了,拖他出去——”
陈操之道:“操之何敢居功,卢竦既去,此事还望高侍中秘而不言。”
陈操之眉毛一挑,心道:“好险,若陆夫人拜卢悚为师,那我与葳蕤就有更多波折了,并且这个卢竦宣讲的《老子想尔注》就是男女合气术,这类男女合气修炼常常形成群体性淫乱,陆夫人若堕入此中,被污了明净,那真是悲剧。”说道:“板栗,代我禀知陆夫人,直渎山道馆去不得,卢竦乃是妖人,被天子斥退,京中已无其安身之地,不日将蹿回徐州。”命小婵取两百钱赐给板栗。
卢竦忍着疼痛和热诚,草草清算了一下器具,带着四名弟子在桓秘的押送下仓惶出宫。
琅琊王司马奕感觉失了颜面,仓促告别而去。
陈操之一听高崧此言,便猜知方才在太极殿东堂高崧能够看出他动了阿谁青瓷钵,因此起了疑虑,这还真应了那句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时固然有些混乱,但故意人还是能发明此中隐蔽,便道:“操之本日是第二次见到卢祭酒,前次相见是五日前在桓郡公与新安郡主的婚礼上,酬酢数语罢了,何来旧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