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尺牍和壁画[第3页/共5页]

顾恺之道：“我亦是第一次在壁上作画，五年前卫师在晋陵梵刹画‘愣严七佛图’，画了三个多月，我是始终观赏，很故意得，待作画时我一一说与子重晓得。”

板栗一听，大喜，见礼而退。

来震低声道：“陆小娘子得知丁少主母和润儿小娘子十年一轮大诞辰，特备礼品让板栗带来。”

陈操之已经猜到是甚么事，对来震道：“说吧，何事？”

陈操之道：“我实未作过壁画，此主要向长康边学边画。”

瓦官寺在建康城清溪门外，沙门慧力启乞建寺，初只要一堂一塔罢了，竺法汰渡江南来，住裼瓦官寺，开讲《放光般若经》，始得俗众信奉，拓建古刹、修立众业，瓦官寺由此成为江左四大名刹之首。

昔日王濛入集市买帽，帽店当胪妇人悦其貌，赠以新帽，而不收其值，本日陈操之购物，虽是雨天，仍然观者如堵，所购之物多数是半买半送，回到顾府小婵清理，花了五千钱买到了代价万钱的各种礼品，小婵眉花眼笑道：“今后要购物就请小郎君陪我去。”

陈操之写信时，冉盛坐在一边看，说道：“小郎君，我也想给荆叔写封信。”

顾恺之道：“如许也好，我与子重本日足足画了四个时候，都已腰酸背痛，如许隔日作画，到三月尾也能画成。”

顾恺之过来道：“子重，明日与我去瓦官寺，长老竺法汰已派人来请，商讨何日开端作壁画？”

冉盛赧然道：“写不出来了，就写这些了。”

谢万心道：“论画技，我家阿元不在顾恺之、陈操之之下，可惜是个女子，嗯，明日让三嫂与阿元去瓦官寺礼佛，让阿元见地一下陈、顾二人的画技比她如何？”

王羲之道：“操之也画佛像吗，他日必然去瓦官寺观览，我儿献之也喜作画，只是不善画人物。”

陈操之点点头，内心想着陆夫人因为不孕而到处乱投医总不是体例，陆纳无子，陆夫人在陆氏家属的职位也会降落，陆夫民气疼葳蕤，情愿将葳蕤嫁给他，他是得想体例帮忙陆夫人——

……

陈操之走畴昔，对板栗道：“代我谢过你家夫人和小娘子。”又问：“陆夫人未去直渎山道场吧？”

午后，陈操之与顾恺之去护军将军江思玄府上拜访，江思玄不在府中，其子江凯代父应客，陈、顾二人略坐半晌便告别回顾府。

陈操之问：“依长康看，我这八部天龙像约莫需求几日可画成？”

郗超在一边浅笑，内心想着陈操之会用甚么体例娶到陆氏女郎？那谢氏女郎又该如何办呢？

东壁高约两丈、宽五丈，要在这么大的位置作画难度可想而知，顾恺之早几日便请竺法汰特别制作了两架木梯，在木梯上可坐可立，便利在壁上作画。

陈操之谦恭道：“那是我所知的一些佛典刚好能投支公所好罢了，我如何能比逸少公、安石公。”

窗外春雨绵绵，窗内喧闹温馨，小婵将一盏清茶悄悄搁在花梨木小案上，茶香袅袅升腾、消逝——

谢万、王羲之见全礼与会稽王司马昱和袁长史叙话，二人便走到陈操之这边来，谢万问：“操之为何多日不来我乌衣巷？那夜竖笛声，犹自绕梁不散啊。”

“荆叔安否？我在建康甚安，别无他事，惟念荆叔伤臂雨天还作痛否？荆叔不识字，且让润儿小娘子念给你听。”

陈操之道：“好，自取纸笔，坐在我边上写。”

顾恺之作画，陈操之观赏，直至傍晚二人才分开瓦官寺回城，次日一早二人再赴瓦官寺，陈操之也开端作画了，从八部众之首帝释天开端画起，亦是先勾画表面，用卫协所授的蛛网白描法，这一画起来就是一整日，堪堪勾画出帝释天的头颅及上半身，画成后，这帝释天将有两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