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光和七年[第2页/共5页]
“……,但是因抗旱救灾之事?”
“去官?”约莫是与荀贞相处得久了,受荀贞的影响,文聘的性子比本来慎重了很多,但此时骤闻荀贞去官之言,也顾不上慎重了,撑大眼,不成思议地问道,“如何去官了?为甚么?”
“啊?”荀贞回过神,“没甚么,想起了件风趣的旧事。”
新妇入门,惶恐不安,初受云雨,正体疼之时,伉俪私语,问的头一个事不是别的,而是:可有失礼?荀贞当时就想大笑,太难堪这小女人了。
进了高阳里,荀贞先不回家,去官是件大事,得奉告荀绲。他令小任、唐儿先赶着车、骑归家,自来荀绲家禀报去官之事。
夫唱妇随,举案齐眉。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程偃搔了搔头,憨笑说道:“我甚么时候偷过懒了?”
“大丰年”的意义歉收。又大旱,又歉收,挺奇特的。水灾凡是两种写法,一种“旱”,一种“大旱”。光和五年是“旱”,光和六年“大旱”,明显比光和五年的灾情更重。这个“大丰年”不晓得如何来的。黄巾叛逆前的那些年,疫病、灾害连连,从这个角度看来,不管这一年是不是歉收,似都亦无关首要了。
又从程偃的美妻想到了自家的老婆,荀贞暗道:“阿若万般皆好,唯有一点美中不敷,年纪太小了。结婚时才十六,本年还不到十七,娇憨不足,身量未足。”
“你放甚么心?”
程偃不肯回家,被他强行撵走。他又令别的轻侠侍从们也先回西乡,只带了小任,骑着马,赶着唐儿坐的牛车,沿官道直行,超出护城河,入了颍阴县城。
“荀君无缘无端挂印去官,让俺们都很担忧。”
荀绲亲历过党锢,知宦海风险,深谙自保之道,对荀贞去官的决定很附和,说道:“‘乘桴浮於海’也是君子之道。”
他与陈氏女客岁八月成的婚,到现在刚半年多,恰是新婚恩爱之时。他两世为人,城府深沉,性子慎重,虽不像毛头小伙子一样对新婚的老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但比来几次休沐,他都没回家,去了西乡,算起来,也有半个月没见过陈氏女了,要说一点不驰念也是不成能的。
那一天,陈氏女打扮得非常标致,“丽女盛饰,晔如春华”,身穿玄色裙,脚着漆画屐,腰系五色带,耳垂明月珰,环佩叮当。她这一天,才只要十六岁,打扮得再成熟标致,总归是个少女,就算对荀贞存有好感,就算很有见地,非平常少女可比,事光临头,嫁入荀家门,从而后即将为人妇,不免忐忑羞怯。
“甚么是沙锅啊?突破沙锅问到底又是甚么意义啊?”
能够是一起的奔驰开阔了气度,也能够是因为想了一起的陈氏女,比起去官前的落寞感念,荀贞这会儿的表情很好,他开打趣地说道:“‘呐,做人呢,最首要的是高兴’。在郡朝里边做的不高兴,以是就去官了。”
他现在在县里的着名度很高,熟谙他的人也很多,街上很多人给他打号召。有熟谙的,有不熟谙的,不管熟谙或不熟谙,他都客客气气地回礼。快到高阳里时,劈面遇见了文聘。
他对程偃等人说他“驰念娘子”了,也不满是谈笑。
“我归去清算东西,今晚就搬去荀君家住。”
“甚么弊端?”
偶然接到乐进、小夏、江鹄从铁官里送来的手札,凡提到铁官徒有何要求需求的,只要能办的,必经心极力。偶然听一听徐福、郭嘉在阳翟的平常琐事,虽不能近间隔打仗,却也有满足了窥视名流隐私的小小恶兴趣。偶有昔日的同僚、外埠的朋友登门,如钟繇、李宣,就设酒宴接待,畅快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