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光和七年[第1页/共5页]
新妇入门,惶恐不安,初受云雨,正体疼之时,伉俪私语,问的头一个事不是别的,而是:可有失礼?荀贞当时就想大笑,太难堪这小女人了。
“甚么旧事?”
该来的终於来了:济阴人唐周上书朝廷,告钜鹿人张角谋反。朝廷车裂张角党人马元义,使钩盾令周斌将三府椽属,案验宫省直卫及百姓有事角道者,诛杀千余人,推考冀州,逐捕角等。
接了新娘子,回到颍阴高阳里的家中后,更加热烈。
“我挂了印,辞了官,今后今后就有大把的时候来练习你们了!丑话说到前头,今后练习骑射或学兵法之时,谁要偷懒,我可对他不客气!”
……
“甚么是沙锅啊?突破沙锅问到底又是甚么意义啊?”
他与陈氏女客岁八月成的婚,到现在刚半年多,恰是新婚恩爱之时。他两世为人,城府深沉,性子慎重,虽不像毛头小伙子一样对新婚的老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但比来几次休沐,他都没回家,去了西乡,算起来,也有半个月没见过陈氏女了,要说一点不驰念也是不成能的。
“这就是了。吾辈丈夫岂能为五斗米折腰!戋戋北部督邮,百石小吏,既然不能伸展吾志,与其困顿郡朝,何不如干脆挂印返来?不做就不做了,有甚可惜的?再且说了,督邮是个苦差事,府君一有令下,就得风里来、雨里去地行县,诚恳说,我也就早就厌了。不瞒你,本日去官前,我落落寡欢,去官后顿觉利落。诗云:‘久在樊笼里,复得返天然’,正此谓也。”
兄弟两个都是聪明人,晓得“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事理,并今太守刚愎陈腐,不是个明君,又较着对荀家兄弟没有好感,若恋栈不去,不但不能伸展己志,反而很有能够会招祸上身。在如许的一个环境下,去官归家是最好的挑选。是以,荀彧也没说甚么,没有像文聘那样大惊小怪,微微一笑,说道:“今兄归家,彧读书有伴了。”
出得阳翟城外,展目郊野无垠,奔驰在笔挺的官道上,虽热风袭人,荀贞只觉心胸畅快。
“荀君,你如何又笑了?”
“你们应当担忧今后。”
入门后的第一项典礼:拜见公婆。荀贞的父母早亡,家中没有长辈,无公婆可拜,只能拜族长荀绲。荀贞犹尚记得,陈氏女面向荀绲盈盈下拜时,那一副强自平静,又忍不住带了娇羞的小女孩模样,使他不由自主地就生起了浓浓的垂怜之心。
“甚么意义?”
程偃搔了搔头,憨笑说道:“我甚么时候偷过懒了?”
两汉婚娶的民风大抵与后代不异,亦有迎亲之说。婚礼的当天,男方要去女方家迎亲。
文聘家是南阳豪族,为便利他在颍阴游学,家里给他在颍阴买了处宅子。文直走后,就剩他与几个奴婢侍从独住了。他闻言大喜,立即把荀贞去官这事儿抛到了脑后,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上马就走。
文聘在荀衢门下,经籍诗赋都有学习,咀嚼了一下,说道:“好诗,好诗。只是荀君,这两首诗如何都只要一句?”
便在这灾荒苦寒,一片的哀鸿遍野当中,过了除夕,迎来新年。
各种般般,现在回想起来,令人不觉浅笑。
秋玄月,听行商们说:五原山岸崩。冬十仲春,东海、东莱、琅邪井中冰厚尺余。这一年的夏季颍川也非常酷寒。先遇灾年,又逢大寒,出行道上,饿殍在路。
“阿偃,你晓得你有个弊端么?”
行驰路上,回想新婚当日,荀贞嘴角绽笑。
只可惜,他的这个打趣太超出期间,他学的港台腔也不像,听入文聘的耳中美满是鸡同鸭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