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敦友谊代兄受过讲堪舆回家葬亲[第2页/共5页]
过了半个月,文书转头来,上写的明净。写着:
睡到四更时分,门外一片声大喊,两弟兄一齐惊觉,瞥见窗外通红,晓得是对门失火。仓猝披了衣裳出来,叫齐了邻居,把父母棺木搬到街上。那火烧了两间屋子,到天亮就救息了。棺木在街上。五河民风,说棺木抬出门,再要抬出去,就要贫民家。以是众亲朋来看,都说乘此抬到山里,择个日子葬罢。大先生向二先生道:“我两人葬父母,天然该正端庄经的告了庙,备祭辞灵,遍请亲朋会葬,岂可如此草率!依我的意义,仍旧将棺木请进中堂,择日出殡。”二先生道:“这何消说!如果要穷死,尽是我弟兄两个当灾。”当下世人劝着总不听,唤齐了人,将棺木请进中堂。候张云峰择了日子,出殡归葬,甚是尽礼。那日,阖县送殡有很多的人,天长杜家也来了几小我。自此,传遍了五门四关厢一个大消息,说余家兄弟两个更加楞串了皮了,做出如许倒运的事。只因这一番,有分教:
这文书回了去,那边再不来提了。余二先生一块石头落了地,写信约哥返来。大先生返来,细细问了这些事,说:“全费了兄弟的心!”便问:“衙门使费一总用了多少银子?”二先生道:“这个话,哥还问他怎的?哥带来的银子,摒挡下葬为是。”
余二先生又具了呈子到县里。县里据他的呈子回文道:
知县接了关文,又传余二先生来问。余二先生道:“这更有的辩白了。生员再细细具呈上来。只求太父师做主。”说罢下来,到家做呈子。他妻舅赵麟书说道:“姐夫,这事不是如许说了。清楚是大爷做的事,他左一回右一回雪片的文书来,姐夫为甚么本身缠在身上?不如老诚恳实具个呈子,说大爷现在南京,叫他行文到南京去关,姐夫落得洁净无事。我这里娃子不哭奶不胀,为甚么把别人家的棺材拉在本身门口哭?”余二先生道:“老舅,我弟兄们的事,我自有主张,你不要替我焦心。”赵麟书道:“不是我也不说。你家大爷常日脾气不好,获咎的人多。就如仁昌典方三房里、仁大典方六房里,都是我们五门四关厢里铮铮响的乡绅,县里王公同他们是一小我,你大爷偏要拿话获咎他。就是这两天,方二爷同彭乡绅家五房里做了亲家,五爷是新科进士,我闻声说就是王公做媒,择的日子是出月初三日拜允。他们席间必然讲到这事,彭老五也不要明说出你令兄欠好处,只消微露其意,王公就明白了。当时王公作歹起来,反说姐夫你藏匿着哥,就耽不住了。还是依着我的话。”余二先生道:“我且再递一张呈子。若那边催的紧,再说出来也不迟。”赵麟书道:“再不你去托托彭老五罢。”余二先生笑道:“也且慢些。”赵麟书见说他不信,就归去了。
两位先生走出凌家门,便到虞家。虞家酒菜已散,大门关了。余大先生笑道:“二弟,我们仍旧回家吃本身的酒。”二先生笑着,同哥到了家里,叫拿出酒来吃。不想那二斤酒和六个盘子已是娘娘们吃了,只剩了个空壶空盘子在那边。大先生道:“本日有三处酒吃,一处也吃不成。可见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弟兄两个笑着吃了些小菜晚餐,吃了几杯茶,相互进房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