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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香残》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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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菊玉簪[第2页/共4页]

恰是屈原的《九歌》。

“女人,喜好这菊花吗?”我的背后传来一名男人的声音,似曾了解。

我发觉到他闻声“展枂”两字时,神采仿佛有所震惊,一种非常的情感自眼底晕染开。半晌以后,他似是为了再次肯定,问道:“你就是展相的女儿?”

玉儿不语,她正在绣一幅鸳鸯共浴锦被,鸳鸯毛色光彩灿艳,所用各色丝线繁多,她一针一针谨慎翼翼地绣着。母亲说早筹办了,将来好给我和紫嫣做喜褥的被面。

“蜜斯。”玉儿欲言又止。

“公子,不成。”我朝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我尚是闺中女儿,他一个陌生男人来触碰我的发丝,这是极失礼的。

我仅是浅浅一笑,总觉自从他晓得我是展枂以后,看我的神采目光与以往有所分歧。但愿是我的错觉。我定了定神,直言回绝道:“这玉簪应赠送有缘人,可我不是,赠送我也可惜了。”说完便仓促跑开。

玉儿摇点头,说:“未曾见过。”

玉儿闻言,公然焦心起来,她道:“本日蜜斯进宫,莫非是触怒了甚么人?但这也说不通,不然何来的犒赏……”

母亲的病也渐好了,此时正在我房中,伏在桌案上临摹字帖。见我绣的是桃花,吟《诗》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我未看他,而是极轻地感喟一声,用指尖拈起一瓣梨花,淡淡道:“它落在了两根弦间,琴者惜花,以是不弹了。”

飞花雪月蝶乱舞,樱花树下心痛苦,漂渺云烟过,何如总擦肩,繁华逝,韩国亡,难过望天笑,神驰三生,问君几时愁?愿相伴。一袭霓裳轻飘,衬着满眼的念,一叠浅暖,两袖相依。情深深,意绵绵,江南漫雨烟,一撑心伞,梦里舟行,船载一盏香,醉美多少人。丫环玉儿拿了栉沐之物出去,为我卸去白日的妆。玉儿是丞相府中贴身奉侍我的丫环,锦国夫人看她沉稳可靠,就将她指派到我身边。

我悄悄粉饰,责怪她道:“母亲怎可随便翻弄我的东西。”

丫环玉儿拿了栉沐之物出去,为我卸去白日的妆。玉儿是丞相府中贴身奉侍我的丫环,锦国夫人看她沉稳可靠,就将她指派到我身边。原觉得只是当一天的展枂,没想到皇后的赐衣却让七皇子持续让我当展枂。以是我就顺理成章到了展相府中。到了这里以后,从锦国夫人的口中我才晓得真正的展枂已经在半年前与一男人私奔。

天已渐凉,我穿戴蜜合色绢纱夹袄,长发挽着一支坠珠银钗,作一幅已被我绣绣停停多日的东风桃花。之前我在丞相府的回云阁中绣它,正值春光明丽,我也是一副长日悠悠、闲闲无事的小后代状。现在再绣,已是暮秋,显得有些不应时宜。

这时,玉儿缓缓开口,“或许底子不是老爷的弟子吧。一日,我路过老爷书房时……”

我的脸颊粉红。不知怎的想到那张悠悠飘落的纸笺,温润如玉的他立于一朵浮凸着浅淡乌黑纯洁的祥云中,光彩淡定,手执一支尾梢赤红的菊花的玉簪。不过想到他的身份,心间又是浅浅的暗淡。那些如琉璃般的幻影瞬息破裂,在心中落得一面藐小的疼痛。

男人止住未吟了,问道:“女人如何不弹了?”

她说:“老爷对他非常恭敬,论书谈道时,他坐在书房的长官,而老爷却居于副座,有如许的弟子吗……”

他倒也不逼迫我了,将锦盒收下,只是声音透着些失落,”还是不喜好?“

只见有一人立于石桥之上,恰是爹爹的那位来源不凡的弟子,他含笑着看我,目光纯澈。我不知他的姓名,只是敷衍地低低唤了他一声:“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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