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偶遇[第1页/共3页]
傅锦元如常地将桌上蜜饯盘子往令容跟前推了推,“娇娇,爹娘虽盼着你懂事灵巧,却不是想让你在这事上受委曲。昨晚我跟你娘已筹议过,虽是圣旨赐婚,毕竟还需合八字生辰,瞧生肖命格,要做文章也不是不成能。”
令容放心备嫁,还是如常的吃喝谈笑,因待在家中的光阴已未几,格外爱缠着宋氏。
包好了粽子,令容一时髦起,带着宋姑和枇杷出府,到巧绣坊挑了艾叶香包。
令容惊奇,“群情?说了甚么?”
“女人,刚从那边摘的,都新奇着呢。”枇杷将花束递在令容手中,随她目光瞧向远处,看到绝尘而去的两人,便抱怨道:“那人可真讨厌,偷着瞧女人不说,还背后里群情。”
“娇娇!”宋氏站得离门口近,一把将女儿揽进怀里。
傅云沛等了数日没那少年的动静,只盘曲密查到田保年前曾认了位表侄,连他的住址都探到了。随后傅云沛带着傅益进京一趟,远远瞧见那表侄的面貌,恰是当日傅益放走的少年!
“女儿情愿。”
走得近了,她才辨出此中一人的面庞,竟是韩蛰。
令容知她担忧,扬起脸儿暴露个笑意,“娘!”旋即挽着宋氏的手臂往里走,道:“明天那事儿我想清楚了,既然是皇上赐婚,拒了有害无益。不如顺从旨意,或许还能和蔼生福。”
实在是韩蛰浑身的气势过分惹眼,她本来是怡然看风景的,瞧见那汗血顿时英挺的身影,不由稍稍驻留。固然离得远看不清面庞,但那两人身子弓弦般紧绷冷硬,腰间悬着乌黑的宝剑,像随时待敌似的,与周遭的安闲景色格格不入。
韩蛰受命办差,路子金州,虽有个皇上心血来潮赐下的岳家在此,却涓滴没有前去拜访的筹算,尽管跟樊衡赶路,要往四周提小我证。
白日里笑靥如花,娇蛮灵动,夜深人静,想起嫁人的处境,却还是忍不住忧心。
出了绣坊时天气还早,令容一时髦起,叫车夫拐向城外,去寻些洁净的槐叶,回府好做槐叶淘来吃。郊野早已是绿意碧绿,翠色.欲滴,循着蜿蜒的路走了一阵,便是京郊的村庄农户。纵横的桑陌农田外,有河道蜿蜒,杂树丛生,几棵槐树长在水畔的斜坡上,枝干虬曲,绿叶青嫩。
傅锦元本日乞假没去衙署,正愁眉苦脸地喝茶。昨晚她跟宋氏提了此事,老婆也是一脸忧愁,只是令容不叫人打搅,暂未去惹她烦心。伉俪俩夜里商讨前程,半夜天赋含混入眠,傅锦元只适时容也没睡好,要很晚才气起家。
令容遂停了车马,宋姑寻了两位近处玩耍的男孩,使些银钱,请他们折些枝叶下来。
不几日,韩家派来纳彩提亲的人便到了靖宁伯府门前。
傅令容?这么巧。
但恰是这位墨青衣衫,随便打马走在郊野的男人,一旦进了锦衣司,便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狠辣苛吏。令容乃至能够设想他在狱中闲庭信步,冷酷瞧着犯人被酷刑折磨得半死,他只皱眉缓缓擦去溅来血迹的姿势――令人害怕胆怯。
这一下本相明白,傅云沛气得脸都青了。
八字合出个恶兆,说皇上赐婚是瞎了眼吗?
韩家的秘闻令容不晓得,自家亲眷的脾气她倒是清楚的。父亲和大伯虽都是纨绔,行事却有分寸,甚少惹是生非,就只堂哥傅盛可爱,这回她平白受赐婚之灾,便是拜他所赐!更别说宿世府中遭难,也是他种的祸端,实在可爱。
“这事我晓得,你祖父也有想刺探清楚。”
次日凌晨,令容打扮打扮过,便去前院找父亲。
……
令容闻言,设想韩蛰说这话时抉剔嫌弃的神情,蹙眉低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