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偶遇[第2页/共3页]
转眼端五将近,府里酿的雄黄酒启封,除了府里的大厨房,蕉园中宋姑也筹措起来,按着傅锦元佳耦和令容兄妹的口味,伶仃包些来吃。箬叶裹上白糯米,里头再包上各色馅儿,莲子、松仁、火腿、红枣,光是想想就叫人食指大动。
白日里笑靥如花,娇蛮灵动,夜深人静,想起嫁人的处境,却还是忍不住忧心。
这些惩罚却仍难窜改天子赐婚的究竟。
韩家的秘闻令容不晓得,自家亲眷的脾气她倒是清楚的。父亲和大伯虽都是纨绔,行事却有分寸,甚少惹是生非,就只堂哥傅盛可爱,这回她平白受赐婚之灾,便是拜他所赐!更别说宿世府中遭难,也是他种的祸端,实在可爱。
不几日,韩家派来纳彩提亲的人便到了靖宁伯府门前。
“这事我晓得,你祖父也有想刺探清楚。”
斜坡上草木碧绿,十二岁的女人顶风而立,海棠红的衫子随风微动,底下鹅黄裙角在草叶间翻滚,似欲乘风而去。她的面貌生得都雅,脸颊生得美好,那双眼睛水杏普通,嫩唇微抿,阳光下肌肤白腻柔滑,格外娇丽。乌黑柔亮的头发简朴挽着,装点两朵宫花,金钗如彩蝶翩然落在发间,余下的披垂在肩,如同上好的墨缎。
不远处两匹健旺的汗血马缓缓行来,马背上的人身姿魁伟,决计收缰,走得极迟缓。隔着十余丈的间隔,两人目光毫无顾忌,径直落在令容身上。
今后她若真嫁入韩家,相府谋逆,必然更加谨慎。韩家树大招风,又有无数虎狼环伺,盯着韩家和来往亲朋,像堂哥那般性子更会招致祸事。
“娇娇!”宋氏站得离门口近,一把将女儿揽进怀里。
谁知行至半途,樊衡却俄然缓了马速,指着前边一辆马车上的徽记,说那是靖宁伯府傅家的人,看其璎珞流苏装潢,里头坐的应是女眷。
令容闻言,设想韩蛰说这话时抉剔嫌弃的神情,蹙眉低哼。
数年以后,他还会率军平叛,威震四方,终究谋夺天下。
傅锦元先前没往这上头想,闻言神采微变,稍想了想,便往老太爷的书房去了。
那获咎的不止是田保,更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天子了。
次日凌晨,令容打扮打扮过,便去前院找父亲。
……
只可惜年纪小了点,身子还没全然长开。
倒是韩蛰和帮手樊衡。
这一下本相明白,傅云沛气得脸都青了。
令容遂道:“田保不会平白无端的发难,堂哥欺负的那人来自都城,没准跟田保有关。”
说罢,在令容发觉之前收回目光,催马走远。
令容放心备嫁,还是如常的吃喝谈笑,因待在家中的光阴已未几,格外爱缠着宋氏。
出了绣坊时天气还早,令容一时髦起,叫车夫拐向城外,去寻些洁净的槐叶,回府好做槐叶淘来吃。郊野早已是绿意碧绿,翠色.欲滴,循着蜿蜒的路走了一阵,便是京郊的村庄农户。纵横的桑陌农田外,有河道蜿蜒,杂树丛生,几棵槐树长在水畔的斜坡上,枝干虬曲,绿叶青嫩。
傅锦元点头。那日带着兄妹二人从别苑返来,傅益就说了傅盛仗势欺人,关押良家少年的事情。那少年虽走了,别苑仆人却都是见证,老太爷活力,亲身将傅盛揍了一顿。只是傅盛恶劣,挨了打也像是无关痛痒,当时告饶知错,过后还是恶劣。
令容遂停了车马,宋姑寻了两位近处玩耍的男孩,使些银钱,请他们折些枝叶下来。
比起宿世见到的模样,此时的韩蛰年青了八岁,给人的感受也稍有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