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红豆[第3页/共3页]

南边民变愈演愈烈，韩家欲插手军权，田保却在永昌帝跟前各式调拨，迟延禁止。战事紧急，两虎相斗，这个年必将不会过得安稳。在烽火伸展，他再骑战马之前，他想带令容去看一看城外雪景。

令容夹在兄妹之间，披了银红的大氅，帽兜出了乌黑的狐狸毛，娇丽的面庞嵌在中间，眉眼委宛，眸光清澈，带着盈盈笑意。她发间装点甚少，除了珠钗，便只要嫣红精美的宫花，衬得气色极好。

小棋是韩瑶的贴身丫环，接了眼神，忙道：“是真的。”

不过韩瑶性子利落，又是相府出身，教养颇好，来时问过画的停顿，便甚少打搅，大多时候都是在屋里看画。且她身边又有成群的丫环仆妇跟着，即便同处一室，两人也相安无事。

……

笔墨轩外，韩蛰带着令容坐入车厢，驶出这条街巷，命人向南而行。

“掌柜在里间。”伴计原是为韩蛰身上质地宝贵的锦衣而来, 瞧见那张冷僻的脸，那语气又如同发号施令, 莫名有些发怵, 小声道：“您找他是有事？”

韩蛰也点头道：“烦劳你了。”语气比方才和软了些。

高修远端方施礼，“韩大人，少夫人，久等了。”

高修远那日报信过后，便没再跟韩家有来往, 杨氏问他住处, 他也只说是初至都城，临时落脚在堆栈中, 如有急事，可到笔墨轩去寻。杨氏也没冒然刺探, 只让令容去笔墨轩找他。

还是跟在韩瑶身边的丫环最早发觉，屈身施礼。

因马车还停在笔墨轩外，世人出了小院，踏雪慢行。

令容跟韩蛰出来的时候，除了三个伴计在号召客人, 旁的都围在炉旁喝茶。

“如许大的雪，出城去哪？”韩瑶脱口问出，蓦地觉悟过来，从速闭嘴。旋即调转马头，一声不吭地归去了。

“他日再看画吧，我手头缺笔墨，一道渐渐挑。本日过来，是有事就教。”

――老练。

令容莞尔，“这位是我夫君。高公子前阵子帮过我，特地来称谢的。”

院内的雪倒扫了，绕过绿松白鹤的影壁，瞧见甬道上站着的人，两人齐齐愣住。

“女人来取画，因没画完，还在里边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