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结局(上)[第1页/共5页]
回应他的,是儿子香软的笑容。
本日率众官到城门口驱逐班师的雄师,自发脸上有光,便多站了会儿。
哪怕他分歧意,又能拿傅氏如何?
“甄嗣宗不敷害怕。”韩镜将那位政敌压了多少年,自是有掌控的。
该欢畅的,不是吗?
都城里的事韩镜先前已安排安妥,韩蛰确信禁军无碍后,择了韩征和尚政当值的日子,趁着宫门落锁之前,将高阳长公主骗进宫里。而后带着伤愈回京的樊衡和中书侍郎章公望、六部尚书,以有事奏禀为由进了皇宫,监门卫未曾禁止。
“哪怕行事不周,频频出错,给你添了很多费事?今后的路,一定平坦。”
将韩蛰推上皇位的心愿达成,他最看重的人却早已阴阳相隔。
翌日凌晨,韩蛰可贵的没有夙起。
曾无数次想过谋逆后的景象,韩蛰明君睿智,他和太夫人即使年龄高了一定能纳福,唐解忧却能以侧妃的身份安享尊荣,哪怕韩蛰不肯点头,封个郡主,找个良配,亦足以让她安稳充足地度过余生。
“傅家忽视失策,几乎招致大货,这经验不止我会铭记,爹娘和兄长必然也会刻在心上!母亲的苦心和宽宏,令容毫不孤负!”
“放心,没人晓得。不过,蔡氏和傅盛还是进了锦衣司,等存静返来措置罢。”
“认定了。”
“小娘舅在河阳辛苦,幸亏收伏了民气,这回调兵遣将,帮了很大的忙。”
韩蛰唇边笑意更深,身子悬着,瞧她鼓着腮帮子那敬爱模样,趁令容换力量的间隙,蓦地扣紧了她,将手臂往回一收。
末端,又问起傅家的事来,“范自鸿是朝堂逆犯,堂嫂擅自藏匿,当时虽没闹出去,这罪名倒是躲不掉的。母亲这阵子都在都城里,外头……有动静吗?”
令容垂垂温馨下来,撑在他胸膛的胳膊滑向肩头,手指亦落在他脸上,摩挲形貌。熟谙的冷硬表面,眉眼、鬓角、鼻梁,每一处都不肯放过,悄悄抚摩。
呼吸渐而短促,韩蛰双臂愈收愈紧,身子紧绷,在令容尾指偶然间扫过喉结时,喉中猛地一声哭泣,卷着令容翻身,转眼便将她压着。
谁知夏季风寒,城门口官道宽广平坦,虽有暖阳高照,那风扑过来,大半都灌进了衣领。韩镜回衙署时就感觉不大舒畅,喝了常备的热姜水,仓促措置完手头的事,便回府里来,在书房里坐着安息。
这场仗来得俄然又敏捷,气势汹汹,却在范通身后土崩崩溃,前后不过月余时候,却为都城撤除了亲信大患。
令容怕吵醒他,都没舍得亲,只趴在小摇床中间,痴笑着瞧了会儿,往丰和堂去。
比起令容离京时的民气惶惑,现在倒是安生了很多,商店酒坊如常开着,贩子上热烈如常,另有儿童牵手游戏,唱着坊间传播的儿歌,词儿浅近顺口,听那意义,连孩子都笃定韩蛰有本领稳定大局似的。
令容轻嗤,“好好的衣裳,躺着又得压坏了。夫君起来,我帮着宽衣,里头另有热水。”
书房里温馨得很,韩镜搁下茶杯,收回极轻微的动静。
令容身量苗条轻巧,哪经得住他的力量,没处着力,身子前倾,直直扑向韩蛰胸膛。
“傅盛和蔡氏已进了锦衣司的监狱。”
杨氏不嗔不怪,只叫令容记着经验,今后引觉得戒。
中间鱼姑亦笑道:“这也不能全怪少夫人。我记得当年夫人生完孩子,那半年心机都系在孩子身上,做事偶尔丢三落四,过了大半年才好些。少夫人挂念着孩子,心神不能专注,偶尔疏漏也是有的。”
这明显是用心的,令容也是顽心忽起,卯足了力量,想尝尝能不能拽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