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结局(上)[第2页/共5页]
他的语气沉稳之极,却也笃定之极。
回应他的,是儿子香软的笑容。
迷含混糊中,同榻的人却不循分,趁着令容没醒,往锦被里钻了钻。
韩蛰再无担忧,率兵回京。
“傅盛和蔡氏已进了锦衣司的监狱。”
令容隔着马车闻声,天然感觉欢乐。
……还赖上她了。
韩蛰打量她容色,扣住她脑袋,将青丝捋到耳后,轻咬她柔滑唇瓣。
韩墨抽身退出,跟杨氏伉俪相谐,他当然也不成能再束缚韩蛰,平增费事。
里头陈列简朴, 榻上被褥素净,却铺得整齐。
翌日凌晨,韩蛰可贵的没有夙起。
这明显是欣喜打圆场的话了,令容知她美意,顺道请教些带孩子的事。
韩镜叹了口气,沉默半晌,只笑了下,似是自嘲。
外头的厮杀机谋悉数被隔断开,韩蛰解了氅衣顺手丢在架上,畴昔将儿子抱起来,结实的脸上带着笑意,“儿子,爹返来了!”
令容醒来时正靠在他怀里,身上颇觉酸痛,又似有种奇妙的舒泰,让人懒洋洋的,遂往他怀里钻了钻,接着睡回笼觉。
韩蛰这一日几近都在厅中议事, 连风都没吹多少,因坐得累了,朝着床榻便躺下去。
哪怕他分歧意,又能拿傅氏如何?
“他有那本事,能镇住河阳,还能腾脱手帮你,是功德。”
令容轻嗤,“好好的衣裳,躺着又得压坏了。夫君起来,我帮着宽衣,里头另有热水。”
令容当然记取的――这经验充足她记一辈子。
那晚令容被捉走后,傅锦元直奔傅伯钧那边,虽未对外张扬,傅伯钧却在听清事情原委后大怒,将傅盛拎到跟前一同重惩,连同蔡氏一道关了起来。随后锦衣司来人,傅伯钧晓得轻重,没敢多说半个字,唯有蔡氏惊骇不肯承认,被打晕仍在了马车里,悄无声气地进了监狱。
韩蛰出来时,韩镜正坐在炭盆中间,身上穿戴件丰富的冬衣。中间的盆里银炭稍得正旺,红彤彤的光叫人瞧着便觉炙热,韩镜却仿佛仍感觉酷寒似的,将布了皱纹的手捧在茶杯上,似在取暖。
“存静返来了。”韩镜昂首,暴露点笑意,“坐。”
韩镜瞧了半晌,呵呵笑了笑,“公然是长大了,这蒲团你坐着分歧适。”
韩蛰便在他劈面蒲团坐下。
“昭儿那孩子很灵巧,我也喜好。但傅氏……真能担得起皇后的位子?”
韩蛰皱了皱眉,纹丝不动,“累得很,扶我。”
而后,以战事军资糜费,百姓多艰为由,回绝了永昌帝的庆功宴,孑然回府。
这月余时候,茶余饭后坊巷间议论的皆是韩蛰,现在他得胜返来,自是拥在路旁,感激夸奖不断于耳。
“嗯,我出宫时也遇见了柴隆。不过,传闻甄嗣宗借着探视太子的名头,迩来面圣的次数颇多。”
令容自嫁给韩蛰,平日里他都是端然姿势,哪怕躺在榻上,也甚是落拓地将苗条的腿一曲一伸, 胸膛脊背微挺, 还甚少像现在似的, 懒洋洋地伸臂趟在那边, 只将一双通俗的眼睛瞧她。
韩蛰这夜宵吃得心对劲足,借茶水漱口吐在痰盂里,揽着令容往里走。
令容怕吵醒他,都没舍得亲,只趴在小摇床中间,痴笑着瞧了会儿,往丰和堂去。
呼吸渐而短促,韩蛰双臂愈收愈紧,身子紧绷,在令容尾指偶然间扫过喉结时,喉中猛地一声哭泣,卷着令容翻身,转眼便将她压着。
为着令容的事,祖孙俩虚与委蛇过,争论比武过,乃至威胁防备过,到头来,却还是没能摆荡韩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