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反间[第1页/共3页]
他话音才落,彭刚目呲欲裂,厉声道:“裴烈,你这背信弃义的老匹夫……”话未说完,被韩蛰一拳打得牙齿脱臼,喷出半口鲜血。
“擅杀使臣,罪同弑君谋逆。我等食君之禄,自应忠君之事,岂能做这般目没法纪的事?”裴烈也不顾彭刚面上渐露的肝火,只淡声道:“韩大人,请查问吧。”
韩蛰端倪沉肃,锋锐的目光扫过世人,冷然开口――
韩蛰身在虎穴,泰然处之,在屋中坐了半个时候,就听有人拍门。
樊衡报命而动,厅中有将领见势不对,欲救彭刚,刀还没出鞘,韩蛰短剑探出,稳稳抵在他喉咙。
“若老将军不肯意呢?”
客房外的屋檐下,倒悬好久的人轻飘飘拜别,唯有衣衫带出轻风,拂动些许树叶。
韩蛰等人奔驰出山,赶到州郡大道时,身后总算温馨下来。
……
晁丰脸上涨红,气都喘不上来,只看向彭刚,双唇翕动。
韩蛰闻言嘲笑,看向彭刚,“拿下。”
次日韩蛰起来时精力奕奕。
当下随便用了晚餐,裴泰将世人安排在衙署前面裴府的客院安息。
彭刚被樊衡制住,见裴烈没动静,不由怒道:“刀斧手呢!”
韩蛰徐行上前,冷沉着脸,喝问晁丰是受谁教唆。
河阳的将领虽有野心,檀城百姓却还过得承平,忙着筹办过年,城门口的摊贩都比平常多,也更热烈。城门表里风平浪静,看来那边还没筹算当众闹出动静。
杨裕自幼恶劣,没少被侯爷拿马鞭狠抽管束,长大了还是桀骜。十年前不知怎的跟府里闹翻,单独出京餬口,展转半年后在河阳地界歇脚。他幼时习武,工夫不比兄长差,凭那身本领,在军中谋了个职位,凭着一股桀骜狠厉干劲,很快站稳了脚根。
韩蛰纵马入城,直往河阳节度使的府衙去。
韩蛰照实答复,说侯爷佳耦安康,大舅及表兄弟们都无恙。
杨裕微诧,“这么说,你也不是至心查案。”
韩蛰送他出去,关上屋门时皱了皱眉。
“哦?”杨裕笑了笑,“说来听听。”
韩蛰环顾一圈,并未逗留,只朝裴烈拱手,说此行是奉旨来查使臣被杀的事。河阳军中悉由裴烈掌管,出了此等大事,须有个交代。
韩蛰擦了擦手,淡声叮咛,“绑了。”
裴烈既已表态,厅中将领毕顾忌,加上满厅刀斧手虎视眈眈,韩蛰等人又难对于,再无人敢脱手,眼睁睁看着彭刚被铁索捆住,拖了出去。
彼时杨氏已是相府儿媳,裴烈心存思疑顾忌,虽知他本事,却不敢任用。冷眼瞧了三四年,见杨裕跟家中完整断了来往,确切是孤身餬口,才加以汲引。
杨裕闻言大笑起来,“如此甚好!我刚做完老将军的说客,这就替你也做一回。”
“杨大人漏夜前来,是有事见教?”韩蛰并未立即请入。
衙署当中,裴烈目光放远,看着彭刚消逝在拐角处,沟壑纵横的脸上浮起调侃。
“是他?”韩蛰扫了彭刚一眼。
“我来河阳是迫于皇命,实属无法。娘舅既来做裴老将军的说客,小甥冒昧,也想请娘舅做个说客。”韩蛰站起家来,踱步至窗边往外瞧了瞧,才道:“我来河阳,使臣的案子只是幌子,最要紧的是探查裴老将军的态度。让裴泰接任节度使并无大碍,官位摆在这儿,谁坐不都一样?皇上之以是不肯,是担忧河阳过分放肆,目无朝廷。”
晁丰只剩了半口气,为他目光所慑,避开不语。韩蛰足尖轻挑,抵在他颈侧,也不出声,只抵得越来越紧。
杨裕只将酒坛晃了晃,“虽说素无来往,你毕竟是我外甥,他乡相遇,请你喝杯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