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刺杀[第3页/共3页]
但只要能撑着一口气逃到核心,便会有人策应。
待帐中没了旁人,才小声问及京畿守军的事。
樊衡袖中匕首早已焐得滚烫,一道道动静吐出去,将范通的全部心机引到京畿对策上。
范通虽雄霸一方,见状也是出了身汗,寻了最好的军医,谨慎翼翼地将箭头肃除,又忙着撒药包扎。河东帐下的将领也多涌来探视,将范自鸿团团围住,或是焦灼,或是仇恨,只是看着范通那张乌青的脸,没敢出声。
樊衡垂目,神情冷凝,“另有件事,须禀明将军――是关乎京畿守军的。”
樊衡虽是范自鸿亲身举荐,也做足了工夫,乃至不吝以锦衣司的奥妙投诚,范透明面赞美重用,实则仍存戒心。樊衡试过几次,仍未能攻破贰心防,找不到伶仃相处的机遇。有那两人贴身保护,在外又有虎将环侍,樊衡再超卓的技艺,哪怕豁出性命,也不成能在河东地界斩了范通项上人头。
因樊衡是半夜飞奔而来,折腾了半天,此时已是天气将明。
范通狐疑尽去,仍守在儿子榻前,跟樊衡小声商讨前面的对策。
樊衡天然是一脸焦灼,取出令牌扔畴昔,翻身上马。
范通听罢,倒是铁拳紧握,鬓边几近爆出青筋。
樊衡缓缓将事情讲明,不急不躁。
樊衡拔剑在手,呲了呲牙,身上染满血迹,逆着营帐门口冷厉的北风,向外冲杀。
樊衡亦随之起家,姿势恭敬,却未再多言。
锦衣司的靴子是特制的,里头藏有锋锐兵刃,平常看不出来,关头时却出其不料。
樊衡听得出他的不悦,当即半跪在地,抱拳道:“本来安然无恙,是在黄陵谷碰到韩蛰突袭,才会受此重伤。”
两名守将哪料范通父子竟会遭此毒手,双目惊得通红,厉声呼喝,当即挥剑扑向樊衡。
范通率重兵南下,走得不像刘统那样快。因别处节度使还在张望,并没勤王的动静,唯有河阳派了点兵, 范通怕火线空虚, 被河阳趁机占便宜, 干脆休整半日, 待范自鸿返来后,父子俩各领一起,范自鸿在东边拖垮韩蛰,拦住河阳,他则敏捷攻取都城。
京畿守军的事,范通先前别说跟樊衡流露过,连这两位亲信守将都一定尽数晓得。现在突然听他提及,不由神情一紧,道:“如何?”
――只要帐外的人闻声动静来救,他纵难活命,范自鸿却另有一丝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