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夫妻[第1页/共3页]
被傅益救下后,一行人趁夜色奔驰回城, 傅益赶归去策应韩蛰, 她则被安排在此安息。
“嗯。”韩蛰点头,“范通起兵谋逆,皇上大怒,这罪名充足傅家抄家问斩。”
那蔡氏的行动,实在可爱!
樊衡护送范自鸿北上,于他而言,不算好事,毕竟有樊衡在,范自鸿不成能真的伤及令容性命。但樊衡此行是为博范通父子信赖,有他在,哪怕令容设法逃脱找人乞助,樊衡也须将她看得死紧不叫逃脱,免得让范自鸿平白生出狐疑,思疑樊衡里应外合,进而累及大事。
如此情势,令容便只能身陷窘境,多受几天苦。
十数里外, 令容双手捧着热茶, 正在屋中端坐。
“嗯――”令容昂首,双臂环在韩蛰腰间,“我明白夫君的意义。堂嫂为她那点谨慎思,置傅家阖府高低的性命于不顾,她行事有错,我又何必包庇,按律法惩办是应当的。这件事能压着,都是母亲和夫君操心,帮我爹娘全面。夫君,我真的很感激。”
活力也是对的。傅家私藏逆犯,本就是大罪,于战事无益,也让韩蛰受扳连蒙羞,是傅家不争气。她为怕爹娘受连累而坦白此事,被范自鸿勒迫至此,又给韩蛰添了费事,如何算都是她的私心带累了他。
“那晚就算你真将锦衣司召畴昔,我也得留他一口气吊命,活着放回河东――他的命另有效处。”韩蛰瞧着那充满惊奇标致的面庞,俯身亲了亲,“这件事,不必惭愧。”
只是身在敌手,日夜兼程的赶路,她较着蕉萃了,本就清秀的面庞瘦了很多,巴掌大那么点,愈发显得明眸秀腮,楚楚不幸。
“教你变机警。”
屋里炭盆熏得暖热,桌上的一碗姜汤已经喝尽, 坐在炭盆旁拥着大氅烤火,浑身垂垂暖热了起来。
那铁甲倒是不太好解,令容费了老迈的劲也没能解开,乞助般看向韩蛰。
韩蛰在恒城跟刘统对峙数今后, 与杨裕的部下合力光复了数座城池,因范通率军南下,范自鸿又刚好奉上门来,便按兵不动, 命雄师在这座北郡城里休整, 调精锐巡查防备,临时未主动出战。
数日来的悬心担忧,混着令容产前产后数月积存的欲念澎湃而来,他将令容箍在怀里,亲吻卤莽而孔殷,打劫如打劫,却终究赤红双目将她抱回榻上,重重亲了一下。
“事情没闹开,旁人并不知情,傅家临时风平浪静。但――”韩蛰顿了下,“阿谁蔡氏,必须死。”
“你也曾为我出世入死。”韩蛰低声。
“将功补过嘛。那晚本该请锦衣司的人脱手将范自鸿捉归去的,我怕扳连爹娘和府里旁人,没敢张扬,让范自鸿清闲了这么多天。夫君今晚带兵畴昔,抓住他了吗?”
“策应樊衡。”韩蛰咬牙低声。
届时罪名翻出去,哪怕韩蛰会看着伉俪情分和傅益的功绩包庇些许,傅家也必伤筋动骨。傅盛佳耦被惩办那是该死,爹娘和嫂子又怎可被连累?
“私藏逆犯,非论启事,都须正法。”
这便是不计算她错误的意义了。
“睡在这里,别惊骇。”声音被烧得沙哑,明显身子紧绷,却死力禁止。
韩蛰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下,温软得很。
令容心中歉疚,伸臂取了头盔,谨慎翼翼地取下来搁在桌上。
韩蛰当然不会骂她。
牵挂好久的委宛端倪,没了后晌在郊野遇见时的惶恐痛苦,只剩忐忑惭愧。美目蒙了层雾气,面庞嵌在一圈绒白的狐狸毛中,贝齿轻咬唇瓣,期呐呐艾地开口,“夫君……”目光扫过韩蛰浑身,那甲胄上虽有血迹,却多是溅上去的,不像受了伤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