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夫妻[第1页/共3页]
韩蛰在她跟前立足,垂目瞧她。
“好。”令容缩在榻上,“夫君谨慎。”
“你也曾为我出世入死。”韩蛰低声。
韩蛰点头,“这件事,你倒是立了不小的功绩。”
“如何办……”
韩蛰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下,温软得很。
刚从杨氏那边得知动静时,他确切大怒非常。一则为傅盛的老婆蔡氏胆小包天,竟在范通起兵谋逆的当口私藏逆犯,跟锦衣司作对。再则为他考虑不周,算遍了范自鸿能够藏身之地,却唯独漏了傅家。
数日来的悬心担忧,混着令容产前产后数月积存的欲念澎湃而来,他将令容箍在怀里,亲吻卤莽而孔殷,打劫如打劫,却终究赤红双目将她抱回榻上,重重亲了一下。
身上火烧似的炽热,强压好久的欲念被勾起,他想要她,狠狠地要她,拆骨入腹,揉进身材里去。
这便是不计算她错误的意义了。
因好久没碰她,忍不住伸舌舔了舔,烛光下神情和顺。
韩蛰眸色愈来愈深,终是没忍住,一把将令容拉进怀里。
比起宿世的连累,蔡氏私藏范自鸿那是难以狡赖的究竟。
数日挂怀,担忧与气愤交杂,直至本日遇见,她被捆在马背,蕉萃而荏弱。
令容站在炭盆旁,做错事的小媳妇似的,站姿有点拘束,微微垂首。
那位唇角动了动,伸手过来,很等闲地解开。
腰背被他的手臂环住,她身上烤得暖热,他却还带着夏季深夜的寒意,唯有鼻息落在她鬓边,带着暖意。
“我做事忽视粗心,给夫君添了费事。”令容不像韩蛰死倔,犯了错就认,诚恳悔过。且这一起被挟制,日子过得实在艰巨,她内心早已悔怨透了,对着韩蛰通俗的眼睛,更是无可遁形。
屋里炭盆熏得暖热,桌上的一碗姜汤已经喝尽, 坐在炭盆旁拥着大氅烤火,浑身垂垂暖热了起来。
内心多少欣喜了些,她抬目道:“我帮夫君宽衣?”
“当时府里办丧事,老太爷殡天,我内心难受得很。堂嫂那几日行事古怪,我看她鬼鬼祟祟的,就跟畴昔瞧,谁知她竟是把范自鸿藏在了那边!范自鸿是逆贼,锦衣司费了多少力量捉他,堂嫂竟然将他藏在府里,我当时吓坏了。私藏逆犯法名很重的,对不对?”
令容鼻子里蓦地一酸,这一起都极力禁止的泪意便涌上眼眶。
当时韩蛰心境有些庞大。
这也能教?令容忍俊不由,伏在他怀里吃吃的笑。心中忐忑消去大半,因挂念着樊衡的叮咛,又将樊衡说的那串人名字跟韩蛰复述一遍,“樊大人说,能问的他都已问出来了。范自鸿觉得是杨家娘舅那边查出来的端倪,哪怕立马斩除那些人,也不会思疑到樊大人头上去。”
那铁甲倒是不太好解,令容费了老迈的劲也没能解开,乞助般看向韩蛰。
韩蛰倒是波澜不惊,觑着她笑了笑,“放他逃脱的。”
“他逃脱了?”令容不测,因夜色太深,韩蛰又是战后怠倦返来,便帮他宽衣。
令容眉心一跳,神采有点惨白。
令容被他箍在怀里,忍不住笑了笑,“这回倒是我太笨。”
这也能算吗?
令容瞧着韩蛰,内心忍不住忐忑,“那现在……会如何措置?”
樊衡护送范自鸿北上,于他而言,不算好事,毕竟有樊衡在,范自鸿不成能真的伤及令容性命。但樊衡此行是为博范通父子信赖,有他在,哪怕令容设法逃脱找人乞助,樊衡也须将她看得死紧不叫逃脱,免得让范自鸿平白生出狐疑,思疑樊衡里应外合,进而累及大事。
白日里狭路相逢,她的神情目光他记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