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夫妻[第1页/共3页]
如此情势,令容便只能身陷窘境,多受几天苦。
“私藏逆犯,非论启事,都须正法。”
因好久没碰她,忍不住伸舌舔了舔,烛光下神情和顺。
这便是不计算她错误的意义了。
她说得至心实意,吵嘴清楚的眼睛望过来,微挑的眼梢带着委宛笑意。
白日里狭路相逢,她的神情目光他记得清清楚楚。
可他另有更首要的事做,性命关天。
十数里外, 令容双手捧着热茶, 正在屋中端坐。
“我做事忽视粗心,给夫君添了费事。”令容不像韩蛰死倔,犯了错就认,诚恳悔过。且这一起被挟制,日子过得实在艰巨,她内心早已悔怨透了,对着韩蛰通俗的眼睛,更是无可遁形。
他的力道有点重,令容撞在他胸膛,硬邦邦的。
数日挂怀,担忧与气愤交杂,直至本日遇见,她被捆在马背,蕉萃而荏弱。
闲坐到半夜时分,外头才传来排闼的声音, 令容腾地站起家, 看向屋门。
届时罪名翻出去,哪怕韩蛰会看着伉俪情分和傅益的功绩包庇些许,傅家也必伤筋动骨。傅盛佳耦被惩办那是该死,爹娘和嫂子又怎可被连累?
“没有。”
令容站在炭盆旁,做错事的小媳妇似的,站姿有点拘束,微微垂首。
韩蛰眸色愈来愈深,终是没忍住,一把将令容拉进怀里。
当时韩蛰心境有些庞大。
比起宿世的连累,蔡氏私藏范自鸿那是难以狡赖的究竟。
那位唇角动了动,伸手过来,很等闲地解开。
“将功补过嘛。那晚本该请锦衣司的人脱手将范自鸿捉归去的,我怕扳连爹娘和府里旁人,没敢张扬,让范自鸿清闲了这么多天。夫君今晚带兵畴昔,抓住他了吗?”
内心多少欣喜了些,她抬目道:“我帮夫君宽衣?”
屋里炭盆熏得暖热,桌上的一碗姜汤已经喝尽, 坐在炭盆旁拥着大氅烤火,浑身垂垂暖热了起来。
“那晚就算你真将锦衣司召畴昔,我也得留他一口气吊命,活着放回河东――他的命另有效处。”韩蛰瞧着那充满惊奇标致的面庞,俯身亲了亲,“这件事,不必惭愧。”
韩蛰在她跟前立足,垂目瞧她。
指尖所及之处,像是种下一簇簇火苗,烧得他浑身血气沸腾似的,连同那浴桶的热水都似滚烫起来,叫民气浮气躁。
柔嫩指腹,温软呼吸,那轻柔的力道暌违已久,她的伎俩纯熟,令他浑身疲累渐消。
令容被他箍在怀里,忍不住笑了笑,“这回倒是我太笨。”
“嗯。”韩蛰点头,伸开双臂,仍瞧着她面庞,高低打量。
韩蛰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下,温软得很。
刚从杨氏那边得知动静时,他确切大怒非常。一则为傅盛的老婆蔡氏胆小包天,竟在范通起兵谋逆的当口私藏逆犯,跟锦衣司作对。再则为他考虑不周,算遍了范自鸿能够藏身之地,却唯独漏了傅家。
宿世傅家倾塌,就是因田保迁怒高修远的事,将八竿子打不着的傅家连累了出来。哪怕傅家并未做甚么,仅止卷入此中,罪名不算多重,也落得家破人亡的了局。此生蔡氏胡涂,私藏逆犯,倘如有半点风吹草动让外人晓得,了局会如何?
“如何办……”
令容自知这回行事莽撞,虽有惊无险,却给韩蛰添了很多费事,心中甚是忐忑。
那蔡氏的行动,实在可爱!
韩蛰倒是波澜不惊,觑着她笑了笑,“放他逃脱的。”
这可就古怪了,令容还是头回听锦衣司费极力量捉人,又筹算私纵逆犯的。不过看韩蛰眉间有怠倦之色,晓得战事中能安息的空地未几,便没再扰贰心神,往帘子隔开的里间去擦洗沐浴,顺道帮韩蛰揉揉手臂头皮,略解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