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逆转[第1页/共3页]
两名军士齐声应“是”。
“没有。”令容点头,内心不再惊骇,只感觉担忧,低声道:“夫君那边……”
“你说,韩蛰今晚会不会来救你?”
樊衡也随之近前,在他蹲下去的一瞬,蓦地挥臂,重重砸在他后颈。
“不会有事。”傅益甚是笃定,因营中军士都已调去对于韩蛰,这一带防备甚松,遂在两名侍从的保护下,带着令容敏捷分开。至远处翻身上马,将外套脱了给令容披着,踏着夜风纵马驰远。
锦衣司正副使对战,单论技艺,不分伯仲。
除了核心引火的人和埋伏的几名弓箭手,便只令容帐外两名军士罢了。
夜色乌黑如墨,数步以外只要黑睽睽的影子,瞧不清远近动静。
樊衡摸出一枚藏之极深的哨箭,递在令容手里,“往前走过二十多个军帐,有处小山包,在那边放出哨箭,会有人救你。跟你说的那些名字,都记着了?”
“她就在帐中,敢去救吗?”
许留驻军的这片处所不大, 因阵势不算要紧, 军士天然也未几。
令容没答复,只狠狠剜了他一眼。
那亲信也是出自锦衣司,被调来军中当标兵,探查跟踪的本领甚好。因樊衡很默契地没再脱手,亲信清查得很顺利,待范自鸿进了黄陵谷的驻虎帐帐,当即向韩蛰禀报。
“在。”樊衡已换了套盔甲,腰悬佩剑, 看管在令容身侧。
河东驻军虽众,却不及韩蛰所选的精锐,加上韩蛰勇猛悍厉,范自鸿本就没筹算能胜他。不过以逸待劳,诱敌入觳,他败退得心甘甘心,只是怕困不住韩蛰,几近是以身为饵,命守将将韩蛰的兵丁反对在后,只放韩蛰单独向前冲杀,逼近圈套。
令容手脚被捆得几近麻痹,却不敢担搁,敏捷甩开绳索爬起来。
范自鸿不怒反笑,“让你跟韩蛰葬身一处, 该感激我才是。樊衡――”
弦满弓劲,铮然破空声中,激射而出。
谷里入夜有风,吹得营帐鼓荡作响,因周遭浸了很多火油,帐内也没点灯,黑漆漆的。
樊衡举目远眺火光微明之处,沉声道:“都筹办好了?”
熊熊火光冲天,范自鸿埋伏下的弓箭手都瞄着正中的营帐,待反应过来时,韩蛰却已绕向别处。
樊衡已将那军士的甲衣扒下来,黑暗中看不清神情,只伸手递给她,声音降落,“快点。”
“是!”那军士才被召参军中,十六七岁的模样,身量不算高,行事也端方乖觉,报命向前,蹲在令容身边,查抄绳索。
范自鸿大略问过军中景象,内心有了数, 回到关押令容的处所, 逼仄的帐里不见桌椅, 令容被捆停止脚扔在角落,四周亦堆着引火之物,她像是猎物,亦如钓饵, 耷拉着脑袋, 却在瞧向他时,狠狠剜了一眼。
樊衡似是晃了晃,却仍未转头,在范自鸿几位保护的庇护下,敏捷逃远。
一起趁夜色奔驰,韩蛰并未粉饰行迹,到得河东营帐外,那边严阵以待。
出行前又将傅益叫到跟前,拨了两名帮手给傅益,叮咛如何行过后,分头奔向黄陵谷。
这半晌之间,樊衡已疾奔而至,抢了近处一匹马,手中匕首甩出,径取韩蛰。
说罢,策马奔走,仍向范自鸿追杀。
对韩蛰的担忧占有脑海,眼泪反而流不出来,只在看到樊衡出去时,黑暗里精力一振。
两边军马在火场周遭混战厮杀,韩蛰紧追不舍,范自鸿难以对抗,又被韩蛰的军士拦住来路,有力再守营帐,只能试图冲杀出去,另寻援助。
范自鸿不疑有他, 瞧着埋伏已毕,望着令容狞目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