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遭遇[第1页/共3页]
夏季天热,酒后的色心一旦勾起来,便蠢蠢欲动。
这些年樊衡出入都城,身边除了锦衣司的部下,没见半个朝堂同僚, 私交老友。他长年驰驱繁忙,也从不去高雅酒楼, 偶尔得空,会往城东僻处的海棠坊喝酒,也不招舞姬歌伎,只要两坛酒,紧闭屋门,听着外头的笙箫旖旎, 喝完酒后扔下银子, 翻窗而去。
两人一拍即合,长公主情意有了,仍能高乐,章斐也有了抄经的借口,每日凌晨来长公主府里,或是借公主府邸看书莳花,或是帮着抄经,或是跟着出去散心游猎,虽脾气截然分歧,处得倒和谐,已有了半月。
范自鸿拱了拱手,“樊大人,打搅了。”
永昌帝天然是不会看的。
永昌帝来长公主府的次数未几,换衣后瞧着曲廊折转,佳木繁荫,干脆吹着风浪荡,瞧瞧公主府里的美人儿。行至一处水边,周遭安温馨静,临水有座小阁楼,窗户半敞,里头有人坐在案旁,正用心抄书。
范自鸿虽出自河东高门,倒是从小兵历练起来,跟军伍中的粗人打交道,受过部下恭维,也受过朴重部将的顶撞。既是为招贤而来,这点冷脸天然不在话下,也不介怀,仍分樊衡的酒喝。
歌坊掌柜晓得樊衡的凶煞名声,本来不敢流露处所,被范自鸿一锭金子砸畴昔,当即招了,只是不敢带路,远远比划着指明白,从速躲开。
屋里,章斐正朝经籍,用心致志。
“朕临幸女人,不介怀让人瞥见。”说着,用力一撕,便将章斐背上衣衫扯去大半。
她不敢叫人,恐怕引来公主府的侍女,事情传出去,阖府高低申明扫地。
谁知才关上窗扇,便见门扇被人推开,她只当是公主府的侍女,随便瞧畴昔,却见进屋那人明黄衣裳,金冠玉带,身上绣的云纹龙爪清楚清楚。那张泛着奇特微红的脸也是熟谙的,先进步宫伴随甄皇后的时候,曾见过两回。
“不必。”樊衡手按刀柄,还是凶煞的锦衣司副使模样,“为何而来?”
情意虽好,高阳长公主倒是玩乐惯了,抄不了几页便被旁的事岔开。
他理平衣裳,狭长的眼睛眯了眯,里头目光还是腐败,盯着范自鸿,“酒喝完了。”
“我再要两坛。”
章斐脑筋里轰的一声,神采都白了。
夏季衣衫薄弱,厅里的靡靡歌舞和身材婀娜的舞姬早将身材里的火勾起,这会儿贴上饱满柔嫩的身躯,永昌帝便不管不顾起来。满宫女人压榨之下,永昌帝身子虽掏得衰弱,力量却另有,见章斐挣扎,紧紧抱住,伸手捂在她欲图叫人的嘴上。
这事虽不张扬, 次数多了, 仍能落到故意人的眼里。
但这些事吵吵嚷嚷,也让他可贵安宁,连去北苑跑马时都没多少兴趣。
春试掉队士放榜,学子欢乐,却仍未能压住对甄家的群情声。
克日因先太后忌辰将近,外头虽没动静,高阳长公主内心惦记,便想抄些佛经。
因学子连续返乡,都城里的群情喧哗也随之带到各处州县,有被甄家亲眷逼迫太久的,乃至在故意人的煽动下,写了万民书送往都城。
“民女帮长公主誊写经籍。”章斐仍跪地答复。
话音才落,耳畔金戈微响,樊衡双眼冷似寒冰,锋锐的刀刃已架在他脖颈间。
樊衡也未几理睬,两坛酒喝完时,面皮微微泛红。
阁楼修得划一,书案往里便是小憩用的雕床罗帐,章斐经常在此昼寝。
先帝昏聩了一辈子,身边虽有妃嫔无数,膝下子嗣却薄弱。永昌帝和高阳长公主都出自皇后膝下,得宠的贵妃曾诞下一名皇子,倒是生来痴傻,越长大越傻得短长。永昌帝对那弟弟没甚豪情,早早就封了个王位囚禁在王府里,身边除了当初贵妃跟前的得力嬷嬷肯用心照顾,旁人都不太瞧得起,几近被满都城的人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