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遭遇[第2页/共3页]

两人一拍即合，长公主情意有了，仍能高乐，章斐也有了抄经的借口，每日凌晨来长公主府里，或是借公主府邸看书莳花，或是帮着抄经，或是跟着出去散心游猎，虽脾气截然分歧，处得倒和谐，已有了半月。

他理平衣裳，狭长的眼睛眯了眯，里头目光还是腐败，盯着范自鸿，“酒喝完了。”

范自鸿瞧着他背影，不觉得忤，反暴露些许笑容。

对于罪奴出身的樊衡, 则是惊骇之余, 内心里又有不屑。

屋里，章斐正朝经籍，用心致志。

永昌帝管不住朝堂天下，却有力量管住一介女流。

范自鸿走到樊衡地点的拐角，敲了拍门，见里头没动静，便推开门扇。

里头没反锁，仿佛是专为樊衡这类人留的，安插得整齐简朴。

阁楼修得划一，书案往里便是小憩用的雕床罗帐，章斐经常在此昼寝。

“姐姐召了她的男宠，不会晤你。”永昌帝色心一起，说话便没了顾忌，趁着章斐没胆量抗旨的机会，将她手紧紧握住，往前半步，趁机将章斐抱在怀里――虽不及范贵妃饱满妖娆，不及范香狐媚勾人，这羞怯遁藏的端庄模样却能叫人怦然心动，别有滋味。

范自鸿虽出自河东高门，倒是从小兵历练起来，跟军伍中的粗人打交道，受过部下恭维，也受过朴重部将的顶撞。既是为招贤而来，这点冷脸天然不在话下，也不介怀，仍分樊衡的酒喝。

她心下大惊，发觉那力量颇重，忙道：“民女另有事禀报长公主……”

……

“范达人应当晓得，私行窥测插手锦衣司的事，是何结果。本日之话，我权当没闻声。”

章斐有点游移，怕永昌帝真如传闻中荒淫，见他并无非常，又怕是本身想多了。

惯常的旖旎软帐皆被撤去，只剩一方长案，四周设蒲团。樊衡穿的还是锦衣司副使的官服，盘膝坐在蒲团，自斟自饮。沁染过血迹的刀横放在长案上，在范自鸿拍门时，已然出鞘半幅，乌沉的剑身泛着冰寒的光芒，而樊衡双目冷厉，正望向门口。

“民女帮长公主誊写经籍。”章斐仍跪地答复。

春试掉队士放榜，学子欢乐，却仍未能压住对甄家的群情声。

遂踱步畴昔，将经籍翻了两页，笔迹清秀端方，如同其人。

这事虽不张扬, 次数多了, 仍能落到故意人的眼里。

永昌帝坐拥天下，后宫虽有盛宠的贵妃，瞧见动听不幸的宫女，仍能就近临幸，何况这是在姐姐的府邸里，这女人也比那些宫女――乃至范家那对姐妹――多些勾人的姿势。在此处临幸这书香温婉的女人，明显能比在皇宫里得趣很多。

从窗外瞧畴昔，她坐得端方，夏季薄衫勾画出停着的胸和曼妙脊背，耳边一缕发丝垂落，侧脸也很都雅。歌舞鼓噪以后，酒意被风吹着愈来愈浓，永昌帝憋闷烦躁了半天，出宫消遣后心境甚好，瞧那美人长得标致，便揣摩着要往里走。

话音才落，耳畔金戈微响，樊衡双眼冷似寒冰，锋锐的刀刃已架在他脖颈间。

天子驾临，满脸苦闷烦躁，高阳长公主天然要设席接待。性好豪华的娇纵公主，府邸里的每样器物都是仅次于巍峨皇宫的，美酒醇香，美人歌舞，永昌帝很快就有些醉意了，在宫人的伴随下，往净室换衣。

杨氏当日跟章夫人提过几个门当户对的人家，章夫人也曾刺探过几户，虽也是官宦人家后辈，也因敬慕章老之名态度殷勤，她却始终没有中意的，摆布推委，乃至说出不肯出阁的话。章夫人开初只当她是气话，还放纵着，拖到现在，见章斐真有这心机，毕竟焦急起来，母女俩每回见面，总要提一提婚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