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蓄势[第3页/共3页]

待韩家拥堵车马出了慈恩寺时，尚政已寻好了数匹马备着。

进香的事就此打断。

都城里上至皇亲国戚, 下至贩夫走狗, 几近都来这里进过香, 每逢法事嘉会，哪怕在外设步障不准旁人进门，里头也能挤得摩肩接踵。

韩瑶和尚政都无贰言，因怕韩瑶出岔子，尚政还自告奋勇，愿同业照拂。

随后文远候府便传出动静，说那公子至今昏倒、水米不进，身上骨头都打断了很多，太医束手无策。

兴趣浓时抱着两位美人儿去别处取乐，走在游廊，却又闻声有人在群情慈恩寺佛像的事，言语中对范家颇多轻视。

范自谦大怒，循声瞧畴昔，恰是文远候的公子。

皇宫以内，永昌帝忙着趁年节吃苦，懒得瞧御史们的奏折，虽传闻慈恩寺的佛像被烧损，却也没太留意，听此事与范家有关，御笔一挥，叫库中拨些金银出去，佛像烧损处拿纯金铸齐，至于范自谦仗势行凶的事，没闻声半点风声。

范香哪料使本性子能惹出这等祸事来，被世人盯着，晓得有人瞧见躲不畴昔，只能惶然点头，“我也没推测会如许。”

再细心翻了数页，瞧见上头的人名，除了羽林卫，连监门卫的都有。

正月月朔进香者众，布衣百姓进不来, 光是官员内眷都能将梵刹挤满。

“有人与范自鸿友情渐深，也有人只忠心戍卫宫城。据臣所查，羽林校尉仍忠心侍主，未受招揽，监门卫倒是有人跟范自鸿走得近――皇上可查问内司。”

浓烈的檀香从殿中涌出，进香的女怀念佛不止，好轻易见火势燃烧，透过敞开的门窗往里瞧，就见佛像下稍得乱七八糟。冷水泼得香案上混乱，那座巧夺天工的慈悲佛像也被火舌舔过，底下基座损毁，趺坐的双腿也烧损很多。

永昌帝心中气愤，下认识瞧向韩蛰。

范香烧损佛像的事儿传开，百姓群情激愤，唾骂不止，范家还希冀范贵妃能位正中宫，为堵悠悠众口，花重金叫管事请能工巧匠商讨如何挽救，又大张旗鼓地供奉香油、散粥布施，满府慌乱，便顾不上范自谦了。

这事儿众目睽睽，范自谦仗势行凶的模样又实在卤莽霸道，旁观之人都感觉不忿。

范自谦吃了两年牢饭，又被关在府里半年，瞅见空地，哪能不出来散心的？

大过年的不回府安闲吃苦，却跑去锦衣司刻苦受累，永昌帝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佛像是拿整根的庞大檀木雕成, 别说高深雕工, 光是木料便是千百年里罕见的。

――范香的兄长范自谦仗势行凶，众目睽睽之下将文远候的公子打成重伤，至今昏倒。

永昌帝接了奏本，翻开一瞧，上头逐条记叙会客来往之事，看得满头雾水。

现在两位相爷不在身边，永昌帝游移了下，问道：“你的意义，该如何措置？”